“听说万古山庄常庄主有两个女弟子,一个是卫仪卿,一个是柳惜见,我看今后便只有一个卫仪卿了。”明千霜右手紧紧扼住柳惜见咽喉,目露凶光说道。
柳惜见一张原本白净的脸已涨成了绛紫色,磕磕巴巴道:“四师兄,小妹打坏……打坏……你东西,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明千霜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柳惜见左手不住拍打明千霜那只牢不可撼的手,心中想道:“这可怪不得我了!”她右手从腰中拔出一把匕首,反手向上急刺,明千霜受痛这才放松了手后退两步。柳惜见脱缚大口喘着气,却还是不敢松懈半刻,拿着匕首跳到门外的廊上。这会雨势更大,兼之狂风大作,雨点斜飞到廊上,已将门廊一方小地淋湿。
明千霜手臂上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柳惜见打碎他亡母留下的一只瓷瓶已犯了他忌讳,现又用利器伤他体肤,他如何不怒,当下“唰”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向柳惜见横削过来。
柳惜见贴身的长剑方才落在了明千霜屋里,这时手上只有一把匕首,便只能以匕首应战。两人一进一退,数招之间已来到院中,冒雨相斗。明千霜软剑如银蛇般游来,柳惜见以短兵相对,虽不至落败,但几次遇有滞碍。雨打风吹,两人身上湿了个透,足踢带起的泥水沾身,更使两人身上泥渍斑斑。不多时两人已拆了五十招,明千霜道:“小丫头,你功夫倒是不错嘛,看来这些年常泽没少栽培你。”
柳惜见道:“四师兄,小妹打坏你瓷瓶,绝不是有意,回头小妹赔还与你便是,咱们这就罢手吧。”
明千霜冷冷道:“赔,哼!你赔得起么?”
柳惜见心道:“难道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两人手上不停,说话之际又拆了十余招。柳惜见道:“四师兄,这瓷瓶你要怎么个赔法,给小妹一句话,小妹量力而行。”
明千霜软剑向柳惜见头上散来,柳惜见身子一矮,将匕首往明千霜肚腹上削去。明千霜收剑后仰,右脚稳稳立在地上撑住身子,左腿踢出,正踢在柳惜见右臂上。他那一脚力道奇大,柳惜见只觉臂骨震痛,吸了口冷气抚臂退了几步。
明千霜直起身子,冷笑道:“怎么个赔法?要你性命来赔!”
柳惜见闻言色变,再看明千霜一脸狠厉绝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怕明千霜再攻来,柳惜见当即忍了痛楚凝神观视明千霜一举一动。
明千霜挑眉道:“怎么,不肯么?不是要我说个赔法吗?”
柳惜见道:“小妹也说了,量力而行,瓷瓶在师兄眼里是宝贝,在小妹眼里却宝贝不过小妹这条性命。”话音一落,柳惜音便纵身跃起,用匕首削断一杆细竹,再削断了那竹子枝叶,只留下三尺来长的一段竹竿,取得竹竿柳惜见顺势将那竹竿横在胸前。
明千霜斜睨着她道:“以为用这竹竿当剑便能挡得住我么!”话音未落,已舞剑袭来,柳惜见将竹竿点出,一竿一剑缠在一处,明、柳二人你攻我守,转眼又拆了数招。柳惜见所使兵刃终究是草木之质,及至后来已一段段被明千霜的软剑削下,只剩一尺来长。她一直将匕首拿在手中,这时竹竿折减她挥转了手中的匕首,一长一短将剑兵刃同时使出,长竹竿用来守御,短匕首适时进攻。
明千霜见了她这打法,暗赞:“这小丫头倒是机灵。”他虽对柳惜见有赞许之意,却丝毫不损杀她之心,手下一点不留情,挥剑招招往柳惜见要害劈去。眼看柳惜见手上的竹竿越来越短,明千霜面露得色,道:“我说的怎样,挡得住么!”他说这话时手上出招更快,柳惜见守的却也紧密。那竹竿将被明千霜砍尽,柳惜见用力将一根残竿往明千霜脸上掷去,明千霜身子一侧躲了开去。
这一侧的暇隙,柳惜见已跃到明千霜左端。明千霜一看柳惜见脚下,不由得怔住,原来柳惜见脚下排了齐齐的三十多截竹管,每段有拇指那样长短,共排了三列,内列十多截竹管。
明千霜一见之下想道:“方才没仔细看,原来我砍下的竹段是这样小小一截,这小丫头闪躲的也真及时。”他念头一转完,便探剑飞刺出去。
柳惜见俯下身去,左手运了内力,往一排竹管上推去。她的内劲将十多截竹管黏连成一线,中间纵有断缺处但内力相载,十多截竹管仍是无一掉落一体朝明千霜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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