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炳煌同常泽禀报之时,常泽召来的人已陆续到来。班炳煌说完话,从腰间解下羁风令,捧至常亦身前,道:“柳师妹和邹无晋、关无奇动手前,怕不能全身而退,将羁风令放在了我这,常师兄今已回来,这羁风令奉还本主。”
常亦拿回羁风令,道:“这两日,劳苦班师弟、朱师弟你们了。”
班炳煌摇摇头,想起柳惜见和李允然,深觉自身尚能在此与众人谈说已是大幸。
班炳煌与常亦说话之际,常泽心道:“惜见说那梅花针是从谭家兄妹那里得来的,这说辞很好。可是……可是金家怎么不让各派去查那梅花针是不是真出自谭家兄妹手中呢?他们是真信了这事还是另有所虑?”
班炳煌看常泽迟迟不语,道:“庄主,这事来龙去脉便是如此了。”
金家回绝柳惜见提议,不让各派去查问梅花针是否真出自谭家兄妹,常泽对此一时无法索解。但金化成本就是柳惜见所杀,不问反利于柳惜见,便未当众说出这一胸中疑虑。这时问道:“查琉匪想要插手千霜和百日门的恩怨时,惜见威胁说,朝阳教有个要紧人逃了?”
班炳煌道:“是。”
常泽微一沉吟,又问道:“是什么要紧人物?”
班炳煌回道:“这便不知了,师妹她言语中暗暗威胁,也没明说出来。”
常泽“嗯”地轻轻应了一声,心想待柳惜见醒了再问此事,可顿时又想到适才程秀说柳惜见尚未脱险,能不能活命还另说,微微叹了口气,又问道:“金家人,审过没有?”
鹿关秋道:“昨晚已让人去审了。”
常泽:“你们审金家人,审出什么来了,都说说。”
班炳煌道:“邹无晋、吕山、东方五弦、几个咱们没问出什么,姜河清被柳师妹打了一掌,受伤昏迷,咱们也没问他。那些年轻弟子有三十八个,咱们都一一问过了,当中只有十二个说了些事,余的都没问出什么。”
常泽淡淡道:“没事,时候还长着呢,再关他们几日,慢慢问。”
班炳煌道:“一个叫叶寒山的弟子说,咱们庄里藏的有金家的人,这次他们来,是邹无晋直接和那人私下里勾通的。”
常泽神色一凛,问道:“可问出这人是谁了?”
班炳煌道:“叶寒山也不知道是谁,只知有这么个人在,此次金家能这么轻易引走几位师尊,全仗这人之功。”
常泽道:“问没问,金家派到咱们庄里来的这人,来了多久了。”
班炳煌道:“也问了,不过叶寒山他也不知,他说他是这次到晋安来,才知金家在咱们山庄里安插了人。”
常泽道:“这回的事,你们瞧着你们身边的师兄弟师姐师妹,有没有谁行迹举止可疑的?”
众人细细回思,有的道:“没有。”有的道:“那时只顾着瞧对面的金家人和百日门弟子,没多留心。”明千霜一直没回话,只用右手抵住下颌,自在沉思,常泽问道:“霜儿,可想到什么人不对劲儿。”
明千霜细细回思过昨日厅上情形,除了袁百卉曾指出史明珠暗施毒针射伤马沛,引致后来金家代百日门报仇一事,别的弟子也没谁行迹可疑。只是袁百卉是程秀的徒弟,程秀对自己又有养育之恩,他怕当众说出让程秀难堪,便回常泽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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