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李允贤因李允然而相识,两人在此见着,均是讶异,但也都看出对方身临险境,没有相认。
柳惜见见了李允贤,略一失神,寒歌便瞧准了时机,冲将上来。且喜柳惜见回过神来时,寒歌才到身前,未及出手,柳惜见提了玉尘往后一顺,便离了寒歌一丈来远。梅渡言见状,也挥刀迎上,阻住寒歌行进之势。
白珍此时离了梅渡言稍远,正想移步追随柳、梅二人时,只觉侧面一阵风来,她回头一看,见车怀素一张狰狞的面目近在眼前,却是车怀素在梅渡言分神去相助柳惜见时,要上来捉白珍。白珍见车怀素伸手朝自己抓来,惊呼一声,一下左脚绊右脚,一个趔趄摔下地去。
车怀素将要拿住白珍手腕时,斜刺里横来一白刃,险些伤到自己手。车怀素斜目看去,见是梅渡言横刀阻挠,心下大怒,提掌向梅渡言打去。
白珍被柳惜见扶起,才一定神,柳惜见便朝她递去一把短剑,道:“拿着防身。”那短剑本是玉尘的,适才她一拉玉尘,听得玉尘腰上有“哐啷”的声响,这才见着她腰悬短剑,当即解了给白珍,好让她防身。
白珍接过短剑去,站在柳惜见身后,此时车怀素已和梅渡言斗在一处,寒歌师徒也已上来再攻柳惜见,登时成了乱斗的局面。柳惜见只得放了玉尘,一手环了白珍腰,一手提起李允贤,喊道:“梅大哥,别和他们纠缠,咱们走!”说着,便飞身上了街旁一座商铺的檐顶。梅渡言挨了车怀素一掌,后退数步,便也跟着柳惜见逃遁。
西门重觉道:“放箭!”众侍卫一字排开,挽弓搭箭,可待列好阵,箭还未射出,柳惜见几人已逃得远了。西门重觉大骂道:“废物,废物。”
寒歌要照护玉尘,不能去追敌,修狐便道:“西门大哥,那盗图的人也给他们带去了,咱们去追!”
西门重觉应了一声,他嫌众侍卫轻功太差,回头吩咐带头的侍卫两句,便将足一顿,同了修狐一起向柳惜见等追去。
柳惜见携了白珍和李允贤两人,到得一棵栗子树下停驻。回头去时,梅渡言也已跟到身后来了。几人喘得口气,梅渡言正想问李允贤身份,柳惜见抢道:“梅大哥,快带咱们往城门那里去。”
梅渡言也知此事急要,只得放下心中疑问,道:“你们跟我来。”说着,便将白珍负在背上,柳惜见道:“李二哥,你伤的怎样,能走么?”
李允贤道:“没事的。”
梅渡言道:“那便走吧。”言罢,便负了白珍往左面行去,柳、李二人紧紧跟在他身后。李允贤虽在朝中为官,但拜了琴月山的灵虚道长为师,因此也习得一身武艺,轻功不弱,这厢逃行,行速虽不及柳、梅二人,但也未落太远。
梅渡言恐大道上有官兵追捕,是以只带柳、李二人从民房上穿行,下望偶见人行。行出四五里远,各人听得身后一声呼斥,柳惜见回头一看,见是修狐和西门重觉两人追来,当即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瞧准了二人方位向后掷去。
西门重觉和修狐见柳惜见发射暗器过来,各将身子往侧一避,躲了开去,即又向前纵行。柳惜见过一处屋顶时,又踢了两片青瓦向后,这一面前行一面回头瞧瓦击中敌人没有,不顾前路,险些撞上梅渡言与白珍,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梅渡言停了前行。
柳惜见奇疑之间,目光顺前瞧去,才见车怀素挺立于前面一屋的屋顶之上。梅渡言叫了声“师父”,心中大感惊颤,身子也微微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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