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云舟面色不大好看,修狐道:“公主息怒,这人有几分狂气,他对谁都是无礼的。”
云舟道:“罢了,为我郑国大业,这口气便暂先忍了。”顿了顿,又道:“你吩咐他杀柳惜见了吗?”
修狐道:“是,臣已吩咐过他了,长公主说这人武功胜过柳惜见,要柳惜见性命不难的。”
车云舟冷笑一声,道:“好,那咱们便出去吧。”说罢,便即离洞。
柳惜见正与一众江湖人厮拼,众人不是她对手,被她杀伤的不少,桥上横七竖八倒着数具尸首。蒙浮差先时被众人阻隔,离柳惜见最远。后看柳惜见连同那穿白甲的萧朝将领被逼下桥,到了一高台前,连忙展开轻功也纵到了柳惜见跟前。
柳惜见一看是他,吃了一惊,蒙浮差并未持什么兵刃,当下提掌便往柳惜见面门拍来。柳惜见运使内劲使出摩冰掌,她早先使出这掌对付蒙浮差,蒙浮差并未受什么伤,这次出掌,用尽全力。
待与蒙浮差掌力相接,相持片刻,二人同时后退两步。柳惜见头昏目眩,气血翻涌,勉力稳住身子,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再忍不住,弓腰便呕出一口血来。那蒙浮差却也不好受,只觉全身如被冻缩了一般,颇觉出柳惜见此掌与先时她在窄洞道中使出的那一掌威力大大相异,一时竟化解不了摩冰掌的寒气。寒气袭身时只如一股电流窜入四肢,痛痒入骨,半麻半刺。这却是柳惜见在急难中激发了潜力,将摩冰掌使到了最高的境地,寒生寒散极合度,威力自不是往时所使的可敌。若不是那蒙浮差本身内力深厚,早已没命。两人均受了伤,却又强自忍耐,片刻后都站了起来,暗自运气调息,并不立时便斗。
那一面,李允贤伤后气力不支,被一使刀的麻子砍了一下,且幸他身着银甲,未受大伤。柳惜见看那些武林人士尚余十三四人,同他们说道:“金芒剑是徽州金门夺来给咱们万古山庄的,诸位不服,该去找首恶才是,何故来难为我!”
有人便道:“金家可恶,你们万古山庄也一样,干嘛要收下!杀你不冤!”
柳惜见轻轻喘息一声,道:“好,既求不得众位的原宥,那咱们今日为敌便是!生死各凭本事。”
有人道:“正该如此!”
柳惜见指着李允贤道:“这位大哥与你们没什么仇怨,请诸位放了他过桥,让他出去!”
那麻子道:“这人是萧朝的将军,也算咱们的敌人。”
柳惜见道:“怎么便是……”她忽会过意来,说道:“你们也在给小郑国办事?”
有人回道:“你可不笨么!”
李允贤听柳惜见说话中气不足,大不似先前,知她与那白衣人相斗受了伤,心内本已打定主意,不会抛撇下她。此刻听说这行人与小郑国有勾结,心中更怒,哪里还会走,使出一招参横斗转向那麻子攻去,口中说道:“我可也放不过你们!”
那群武林人士中有人道:“好!”便向柳惜见和李允贤攻来。蒙浮差挨了柳惜见的摩冰掌,受了轻伤,在柳惜见和同来的一行人说话时,暗暗调息,此刻内息已稳,只是依旧觉得冷,上下齿不住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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