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知柳惜见与梅渡言定有渊源,一面驱马慢行,一面便问道:“柳姑娘,你方才说你和修狐有仇,是怎么回事?你同梅大哥,是早已相识了么?”
梅渡言道:“珍儿,我从前不是同你说过么,我父亲是被江湖上一位大侠养大的,那位大侠便是柳姑娘的祖父,我父亲和柳姑娘的父亲是极要好的朋友,小的时候,咱们两家挨在一处,便常在一起玩。”
白珍道:“原来如此,柳姑娘,你几次救我和梅大哥,便是这缘故么?”梅渡言也向柳惜见看去,只见柳惜见微微一笑,说道:“是啊。”
白珍又道:“我听梅大哥叫你霏儿,柳姑娘你如今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么?”
梅渡言也道:“是啊,霏儿,当年我和我娘去了一趟外祖家,后来便听说谭叔叔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你怎会到了万古山庄,又怎地把名字也改了,你大哥三弟他们呢?”
柳惜见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那年,爹爹为查探害死叔父的真凶四处奔波,后来查知杀死叔父的是焦顺。他和金家的其他人一向不和,便自己一人去找焦顺报仇。焦顺敌不过爹爹,可最后借着一枚烟弹遁走。自那后爹爹便打听不到焦顺的下落。”
“过了一年,有一日金起陆找上门来,便说他知道了焦顺的下落,爹爹便随他一起找焦顺去了。”说着,柳惜见瞧向梅渡言,续道:“我也记得,那几日梅伯伯带了你和梅伯母去外祖家,爹爹走时只让咱们和娘亲等他回来。”说到这,柳惜见语音哽咽,脸上划过两行清泪。
白、梅二人知她心中难受,也不知怎样劝她。柳惜见心绪略复,接着道:“爹爹去了六七日,一天晚上,我们都还睡着,梅伯伯便匆匆来敲门,要娘亲带了咱们兄妹三个,和他一起离开徽州,和梅伯伯一起的,还有赵先生。娘亲一问,梅伯伯才说金起陆已把爹爹害死了。”
梅渡言道:“不错,我记得那日咱们正用早饭,便是赵先生来给爹爹报讯,说谭叔叔被金起陆害了,那时咱们吓了一跳。爹爹细问,赵先生说,金起陆和焦顺联起手来,把谭叔叔骗到彭州,谭叔叔见了焦顺便和焦顺打起来,金起陆在后,趁谭叔叔和焦顺拼斗不备之际,从后偷袭,杀了谭叔叔。那日,和金起陆、谭叔叔一起去彭州的,还有古镇康、赵贤安。”
柳惜见思量道:“彭州,那爹爹的剑怎么会在洛水镇的废宅里。”
梅渡言仍在道:“我爹听说这事后,便叫我娘收拾东西,让我娘带了我去大青山我爷爷那儿。从那后,我便也没再见我爹和赵先生。后来我得时机出来,一去徽州打听,才知道我爹也死了。”
他二人所说的赵先生,是金家家塾里的教书先生,谭清被害,赵贤安的两个弟子私底下吃酒时说漏了嘴,便连金起陆要回头来对付谭清妻子儿女一事都露了风声,赵先生无意得知此事。他敬仰谭清为人,本想直接去同谭清的夫人提个醒,可那时金起陆已防得甚紧,谭清一家人的住所四面都隐伏有人,赵先生想去报讯,也进不去谭家。那谭清之妻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妇人,全不知外头有人窥伺,赵先生见不着谭夫人,这才去寻梅奇晚,要他相救谭清的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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