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无一句责怪的言语,柳惜见反越加生愧,道:“我没事,我好好的,让你费心了。”
李允然道:“你当真没事呢,那医馆的大夫说你日日在他那买退热的药,是不是又发热了?”说着伸掌来探柳惜见额头,柳惜见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馆买退热的药?”
李允然道:“明师兄呀,他问了医馆的大夫知道的。”
柳惜见道:“明师兄问了医馆的大夫?”
李允然道:“嗯,你走后不久,明师兄便赶到青溪峡和咱们汇合。那时咱们在找你,他便和咱们一块找,到了后一日才在渡口问到那载你去盈江的艄公。我和明师兄便禀报了师父,又包了那艄公的船到盈江寻你,结果问遍了盈江的客店也说没见过你这么样一个人,明师兄说你身上有伤,说不定会去买药,咱们又跑遍了那的药店和医馆,也没人说见过你。明师兄脑子一转,又去各个渡口问了,还是没问到你下落。后来他又想你既没走水路,会不会去雇马车或是买马,咱们又去问了马夫,去马市、马场问了,好在终于有你的消息了。”
柳惜见道:“明师兄脑子还真好使。”
李允然道:“也是,要是只有我一个定不会想这么周到。”她顿了一顿,又道:“那马场的人给我们指了你走的路向,我和师兄一路找来,今天才在合家口的医馆里问到你的踪迹,好在医馆里有个学徒说见过你进出这家客店,咱们才找到这里。我累得走不动道儿了,师兄便让我歇歇,他一个人出去找你,也不知他怎样问的,竟真找着你了。”
柳惜见道:“那明师兄如今回去了么?”
李允然道:“是,他回青溪峡报讯去了,让我留在这陪你,说等你伤好了些再赶路,到时咱们便直接回万古山庄了。”
柳惜见道:“师兄他一路上有没有很生气呀,有没有骂我?还有,程师伯,有没有骂我?”
李允然道:“没骂你,他们都只骂了常亦师兄。”转而怨道:“可你出来也该叫上我,好歹我还能照顾你,我听那医馆的大夫说,你头天晚上去买药时路都快走不动了,怎么自己找罪受呢?”
柳惜见笑道:“好,我下回绝不乱跑了。”
李允然道:“就是嘛,常师兄那日的话说的不好听,我听着也有气,不过你不见了常师兄他们比谁都急。”
柳惜见道:“我才不管他们呢,只是累了师伯和你们了。”
李允然道:“哼,下回谁惹我不高兴了,我也这么逃一回,让别人都急一急!”
柳惜见笑道:“师妹,你……唉,我也不知说你什么好了。”
李允然笑道:“小时候,有一回我没好好念书,我爹打了我手板心,我哭着躲出去了,晚上也不回家,家里人急得跟什么似的,好多下人都被派出去寻我,我祖母还把我爹骂了一顿,如今想想,便和那日咱们寻你的情形差不多。”
柳惜见道:“这可没什么好的,我下次再不敢了,要走也会留个讯。”
李允然道:“我长大了倒没这么干过了,都是小时候。”
柳惜见倒了一碗茶水,李允然道:“师姐,我听说这有菊花是不是,明日你带我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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