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罄一愕,再出手朝柳惜见面上抓来,柳惜见右手如莲跳脱出来,擒住司马罄手腕,司马罄这一惊更甚,道:“补天手,你是谭家人?”
柳惜见情急之下使出本家功夫,这时被人看破,她怕自己身份败露,只好道:“老爷子看错了。”
司马罄头微微一偏,也未答言。柳惜见拱手道:“就此别过。”正欲转身,司马罄身形一晃,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一把扯下柳惜见蒙面的布衣。柳惜见伸袖掩面,一手如蛇弹出,裹走司马罄才抢走的布衣,侧移几步,转身将布重又蒙住面颜。
他二人这一抢一拿只在转眼之间,独眉和尚在旁只看见几个虚影,待看清二人时,一人已将面蒙上转回身子,一人则垂手立地。
司马罄道:“好快的身手!”
柳惜见道:“前辈谬赞了。”
司马罄道:“小兄弟既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便由你。”
柳惜见道:“多谢老前辈体谅,晚辈先告辞了。”她还未移步,司马罄便又道:“且慢。”柳惜见驻足瞧他,只见司马罄拔下右腮边的一撮胡子,同那独眉和尚道:“阿弥的戒指你带在身上没有?”
独眉和尚点了点头,撩起僧袍一扯一拉,只听得“嘶啦”一声,一物从僧袍裂处落下,独眉和尚双手接捧住,递往司马罄身前。
司马罄拿了那物,将自己拔下的胡须折了三折,再用独眉和尚递给他的那物套上。柳惜见在一旁看得清楚,那物是一枚戒指。
司马罄将套着自己白须的戒指递给柳惜见,道:“你救我出牢笼,对我有恩,来日有何难事,可携此物到鄞州浮云湖掖水一亭找我,我与你销除前恩,会设法为你解难,自然,这难一解,咱们从此两清。”
柳惜见道:“我并非要前辈还恩才放了你,前辈也不须记挂着报恩等事。”说罢,转身便走,行出两步,闻得身后有破空之声,柳惜见只怕是暗器,闪身一躲,一物从空坠落在柳惜见脚边。她定目一看,瞧是司马罄的白须和戒指,抬眸看向司马罄,司马罄沉着脸道:“你不要我记恩报恩,是瞧不起我么?”
柳惜见叹了口气,捡起脚边的戒指和白须,拱手道:“日后若有机缘,定到鄞州拜访前辈。”
司马罄笑道:“这才是好孩子。”
柳惜见道:“告辞。”话音一落,她身影已在三丈之外。
司马罄捻须笑视柳惜见离去的方位,道:“一道眉,你说这孩子怎样。”
“一道眉”便是那独眉和尚的名字,一道眉听了司马罄问话,手脚一齐比划,最后竖起大拇指。司马罄道:“你说他功夫很好!”
一道眉点头而笑,司马罄道:“嗯,是不错,能把司马徽那崽子派来的三伏和尚收拾了,真是不错。你看,让他给我孙女做女婿好不好?”
一道眉喜笑点头,过不久却犹疑皱起眉头来,司马罄道:“怎么了?”
一道眉两手比划,司马罄瞧了,说道:“你怕那人生得丑,配不上我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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