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咱们遇到的是当今天子,他在军中待过,知道咱们当兵的不易。”
……
吴飞龙几人都替平西侯鸣不平。
“先生为何对平西侯了解这么深?”王诚好奇道。
刘庆生道:“卑职祖父便是平西侯麾下匠作营的一名伙长,卑职自幼便听了很多关于平西侯的事迹。”
王诚点了点头,关于这事以前刘庆生跟他说过,其祖父技艺精湛,甚至知道制作铁臂铜弩的流程。
突然,刘庆生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平西侯也用枪,枪法出神入化,听祖父说,他那一杆金枪有数百斤之重,整个军中能使得动那杆金枪的没有多少。”
王诚一怔,转身抽出搁在马车内的虎头湛金枪,道:“不会就是此枪吧?”
“此枪不是大人您自己的吗?”刘庆生诧异道。
王诚摇了摇头,当下将老马怎么得到这杆枪,又怎么会到他手中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这么说,此枪真的是平西侯的那杆金枪?”刘庆生语气激动。
见刘庆生伸手想看一看这杆金枪,王诚将虎头湛金枪递了过去。
刘庆生却是摆手说道:“卑职还是不看了,就卑职这点实力,拿着都费劲。”
王诚不再坚持,道:“也别堵在这儿了,既然到了平西侯故乡,咱们作为西军将士,理应去祭拜一番。”
刘庆生眼前一亮,“大人所言不错!”
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跟着王诚一同进了柳阳镇。
镇中的道路很宽敞,都地面铺了砖石,两旁是居民住宅。
大部分都是民宅,当然也有一些做生意的商铺,终究还是比不得县城。
王诚一行人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家客栈,没有第二家。
客栈也没有伙计,就是一对中年夫妇跟儿子儿媳在忙前忙后。
客栈的老板姓柳,整个镇子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姓柳,跟平西侯柳阳都是乡里乡亲的,真要算起来几百年前差不多是一家。
当问到平西侯柳阳时,这一家四口立马化身成大喇叭,说了一大通。
“客官如果去给平西侯祭拜,顺着这条东西街一直往东走,看到将军庙,那就是祭拜平西侯的地方。”柳老板道。
王诚随即提议:“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就去将军庙祭拜一番吧。”
于是,几人又赶往将军庙,顺道买了香烛、纸钱、素酒之类的祭祀用品。
将军庙实际上就是平西侯柳阳的祖宅,不大,就是一处简单的小院。
平西侯柳阳一门五子,成年之后全都加入军中,但在最后一战中一个都没活下来。
当今天子感念平西侯的忠勇报国,便派人将他老妻、儿媳、孙子、孙女接回京都,平西侯的爵位也由他大孙子继承。
所以柳氏一门如今并不在柳阳镇,也基本上不再回来,这处祖宅也就被改成了将军庙,供后世人瞻仰祭拜。
因为柳阳在这里太出名了,这里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隔三岔五有人来打扫,将军庙很干净。
王诚一行八人进入将军庙时,庙中一个人都没有。
庙中立着一尊神像,高三米多,穿着一身将军甲,两腿分开,双手握着一杆长枪,一双虎目注视着前方,似是要将迎面的敌人刺死。
神像前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立着一块牌位,上书“平西侯柳阳之神位”几个大字。
牌位前放着香炉以及瓜果点心等一应祭祀用品,香炉中还有几柱香在燃着。
“嗯?”
王诚轻咦一声,看香炉中的香才烧一点,刚才应该有人来过。
可是,他们进来时并未发现这里有人,附近也没碰到祭拜的人。
怎么会有香燃着呢?
打量了一眼四周,还是没见到什么人,王诚将疑惑压在心里,然后与刘庆生等人恭恭敬敬地祭拜。
等祭拜结束之后,王诚给刘庆生暗中传音:“先生,你们先到庙外候着。”
刘庆生一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遵循命令带着吴飞龙几人退出庙外。
庙内只剩下王诚一人。
王诚看着面前的神像,嘴角微微上扬,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