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天,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芳仪娘娘,话也不能这样说,甄美人不过是无辜受牵连罢了,娘娘不问清楚是非黑白就下定论吗?”
宋云昭惊讶的看着陆知雪,没想到陆知雪居然先开口了。
安芳仪嗤笑一声,转头看着陆知雪,“哦,那陆嫔倒是跟本宫说一说甄美人的委屈。”
陆知雪闻言脸色就不太好,她并未亲眼目睹,如何能讲?
秦溪月一见便上前一步,对着安芳仪施礼,“芳仪娘娘恕罪,事关庄妃娘娘,嫔妾等自然不敢妄言。”
“既不敢妄言,又在这里做什么委屈状?真是可笑。”
宋云昭此时正在回想书中剧情,视角开篇时就是秦溪月为甄美人说话跟庄妃博弈,然后被‘恰好’经过的皇帝听到。
但是,在这之前,并没有提及安芳仪还出场跟陆知雪有过口舌之战。
看,这就是隐藏剧情了。
宋云昭一下子来了兴趣,她盯着安芳仪,现在跟秦溪月闹得不愉快,后来二人又能联手打败庄妃,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合理。
正想着,就听着身边的韩锦仪说道:“奇怪,今日安芳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听流华宫的人说安芳仪很少会出来走动的。”
宋云昭听到这话若有所思,转头看着韩锦仪,“安芳仪很少出流华宫?那她现在为何在这里?”
“是啊,我也奇怪。”韩锦仪摇摇头,“是我身边的迎春说的,她在宫里当差多年,自然清楚。”
宋云昭狐疑的看着安芳仪,再看看秦溪月,俩人针锋相对的样子还怪激烈,以秦溪月的位份,怎么就敢这么跟安芳仪顶嘴?
顶嘴就罢了,一向性子不好的安芳仪居然还跟秦溪月有来有往的吵架,居然没拿着身份压人?
何止是奇怪,简直是处处怪异。
隐藏剧情到底是什么?
宋云昭想破脑袋一时间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庄妃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安芳仪吗?你可真是稀客,难得出来晒晒太阳。往日也不见你多热心,怎么今儿个倒是管起闲事来?”
“嫔妾见过庄妃娘娘。”安芳仪神态倨傲的行了个礼,“不过是觉得宫里来了新人热闹起来,就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第一日出来就见到庄妃娘娘大显神威。”
宋云昭听到这话都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是能把歪理给讲正的典范,但是这位安芳仪显然更胜一筹。
先嘲讽了甄美人,又力压陆知雪,现在居然又把庄妃给贬低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她瞧着她不把所有人得罪了不算完,这本事确实一般人驾驭不了。
她就想不明白,她这么干到底为什么啊?
就为了出来一趟得罪人?
正这么想着,她就听到秦溪月再一次开口说道:“庄妃娘娘,甄美人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娘娘看在她初犯高抬贵手饶她一回。”
“秦贵嫔?”
宋云昭看着安芳仪的眼神落在秦溪月的身上,总感觉到有点怪怪的。
“是,正是嫔妾。”
“你可知道甄美人犯了什么错?”
宋云昭的眼睛紧盯着秦溪月,就发现秦溪月的眼睛闪了闪,然后听她说道:“嫔妾听说是甄美人不小心摘了娘娘养在园子里的花,在这之前甄美人并不知道这花是娘娘所养,她如今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娘娘高抬贵手,这么热的天,一直这么跪着,甄美人怕是受不住。”
摘花?
宋云昭听到这两个字脑中一闪,嘴角不由抽了抽,她就说忘了点什么,原来在这里。
甄美人摘了庄妃养的花,庄妃得知后大怒便把人给骂了,结果甄美人觉得自己委屈,她又不知道这花是庄妃养的,便顶撞了几句,庄妃自然大怒便把人给罚了。
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于花重要还是人重要。
庄妃看来自己养的花那也是贵重的,别人摘了她的花,那就是藐视她,自然是罪不可赦。
秦溪月书中辩证点在于甄美人不知花是庄妃养的,再就是花比人重要,为了一朵花,庄妃罚跪甄美人过于残暴。
至于皇帝的想法……
那不重要,后宫这些人都是皇帝的棋子,他训斥谁打压谁,就要看谁的老爹在朝堂上不老实,给他下绊子,让他为难。
宋云昭的小脑子转的飞快,就这么捋剧情的时间,皇帝恰好到。
啧。
“皇上,臣妾的花被折了不说,甄美人还顶撞臣妾,请皇上给臣妾做主。”庄妃立刻上前诉委屈。
甄美人此时已经跪的双膝麻木,烈日暴晒下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听了庄妃的话有心为自己辩解,但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了。这一急,眼泪就落了下来,看上去当真是凄惨又无助,怪可怜的。
此时,秦溪月站到甄美人身边,对着皇帝屈膝一礼,“嫔妾拜见陛下,陛下甄美人纵然有过,但是也只是折了一枝花,且她不知道这花是庄妃娘娘所养,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庄妃娘娘为了一朵花残害宫嫔,甄美人已经跪了足足一个时辰,便是有罪也该抵了。”
残害宫嫔?
看书时有多爽,身临其境就感觉有多怪异。
宋云昭瞧着给庄妃扣上这么个大帽子的秦溪月,总觉得眼前这个跟她之前认识的女主似乎不一样了,眼睛里没了在宫外时那份少女的纯粹。
那时虽然有点茶,但是也还能理解。
但是现在……
宋云昭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她仔细思索剧情,再看着眼前的局势,一时间沉默了。
“宋贵嫔,你觉得如何?”
韩锦仪忙推了推身边的人,宋云昭一下子惊醒过来,沉迷于剧情,忽略了现场。
但是她就是一吃瓜群众,跟她什么关系,没见她躲得远远的吗?
这也能拉她下水?
宋云昭的眼睛看向开口的皇帝,他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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