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削皮的工人手上甚至没有戴一次性的手套,没有任何卫生措施。
就那样拿着一个简陋的削皮器在那里工作。
所有的工人倒是并不松散。
每个人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没人互相聊天儿。
而加工厂的工人们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白大褂的工作衣,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没戴口罩,也没有其他的措施。
因为是露天,只要刮起风沙尘就能吹进来。
陈安安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在这时,只看到一个梳着利落的短发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陈安安,眼神落在陈安安那紧皱的眉头上,立刻有些不悦。
“张组长,这就是我说的小陈。”
“小陈儿快来,这就是负责咱们临时工的张组长,咱们都属于张组长管。”
翠芬热情的招呼陈安安。
陈安安这会儿还被这个现场震惊的没缓过来,只能是有些略微冷淡地回应道。
“张组长,我是陈安安。”
不过她这个态度显然是给人一种特别冷淡,孤傲的感觉。
“大勇娘,你带着新来的小陈儿去挑一个位置,给她交代清楚咱们工作的流程。
今天第一天来,你跟她说清楚,一天最少保底得干200斤出来。
如果干不够200斤的话,咱们这里不要那种手脚不麻利的人。”
“还有你记得提醒她,削皮之前要洗手,注意个人卫生。
如果在削皮当中去厕所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回来都得一定得洗手,这是咱们这里的要求。”
交代完这话。
张组长转身就要走,可是后来应该是没忍住,扭头又对陈安安说道。
“我可是提醒你,不管你是谁的家属,在咱们加工厂都得认认真真干活,你要是干不了,趁早早点走人。
我这里可不养祖宗。”
说完这话扭头就走。
陈安安愣在当场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张组长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偷奸耍滑的人。
翠芬看到陈安安脸色一直都不好,急忙拉着她来到了角落的一个地方。
“你也别怪张组长,你这名声在队里,谁知道你是傅队长的媳妇儿,恐怕都好不到哪儿去。
大家是不了解你这个人是啥样的。”
“时间久了,大家知道你是啥人就好了,行了,我在这边削苹果。
你就坐在我旁边,离得近,如果遇到点儿啥事儿不懂,你就来问我。
对了咱们每个人基本要求是一天200斤,现在是加工苹果罐头。
我先带你去仓库领两只桶,然后领上200斤苹果。
这两只桶装满苹果之后就送到屋里的清洗车间。到时候记得上称称,毕竟咱们每天干出多少就靠这杆秤。记住一斤苹果五厘。
上称称的时候,记得在那个小本上记上数字,按上手印,签上名字。不然的话到时候可不算。”
陈安安一边答应着一边有些无奈,让自己适应这种绝对没有现代化的简陋工作流程。
可怜的陈安安已经沦落成了一个手工劳动者,她目前的价值就是一斤苹果五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