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护卫,有事问你,好好配合,我不杀你”柳兄看清段方山的脸不由又打了个激灵,这表情、眼神,就算对方不说他也猜出他是护卫,那帮疯子中的一员,当即决定好好配合,不过脸上的刀压得太紧他不敢点头,只是拼命的眨眼,示意自己会配合,段方山将飞刀稍稍抬起,拽出柳兄嘴里的丝绸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小声说”
“这进院子就我们两个,三进和一进院子各有俩人”
“武功如何?”
“前院一个人阶高级带着一个人阶初级,后院是一个人阶中级和一个人阶初级,这里就是我们两个”
“可曾看到一个五十多岁、身穿白衣、不会武功的文士?”
“兄弟、不不,少.少侠,您问对人了,南面那排房子第三间里有个人年纪衣着和你说的相仿”
“他、他还活着吗?”段方山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不知少侠和那个人是…”
“说”
“是、是,那个人…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我不会武功来这就是充数的,我可没杀这里任何一个人啊”
段方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本宗没有放过不会武功、手无寸铁的杨先生,也许柳标说的对,不管是柳家庄还是本宗都该死,随着情绪的变化他手里的飞刀也在慢慢下落,柳兄吓得要开口大叫,段方山再次将他击昏,抓起那块丝绸再次塞进他嘴里。
一刻钟过去了,段方山站在窗边的阴影里观察着院里的情况,院内一片寂静,看来刚才的举动没有被人发觉,他跳过窗台随后轻轻的越过过道,身体贴着墙身,这里遍地是尸首和散落的兵刃无法像之前那样伏地爬行,只能冒险顺着墙根缓慢前行,第一间、第二间、终于来到第三间的门边,看了看前后没什么异样,段方山走进了屋里,门对面是后墙,墙上的窗户打开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窗下不大的土炕和杨先生的脸庞上,杨先生坐在地上,上身倚在床边头向后倾,月光下的面容很平静双眼微闭,仿佛是看书看累了稍作休息,但是胸口处的那道贯穿身体的伤口告诉段方山,先生走了,这个陪伴他九年的人走了,这个给了他温暖和鼓励的人走了,这个帮助他、不让他迷失的人走了,不会再对他微笑也不会再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他设想过很多见到杨先生的情景,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住,他回来的目的是带先生离开,可是这一刻、真正见到了先生,无法抑制的巨大的悲伤瞬间就淹没了他,来到先生面前段方山跪了下来,低下头、眼泪涌出,终于、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低低的呜咽声回荡在小屋中,良久…
“哭够了没有?”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