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之后。
几个团队的人员陆续来到会议室。
这些团队互相之间有合作,或者经常一起参加国际会议,见面之后,彼此互相打招呼。
每个团队至少来了三四个,赵原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把秦怡或者江静带着,倒不是他们有多大的用处,而是可以增加一些逼格,显得没那么势单力孤。
不过,医疗这个行业特殊,人多没什么卵用。
因为做手术的最终只有一个主刀医生,别说一加一没法等于二,就是一加一个亿,那个带头的一没本事,最终也无济于事。
十点。
科里森走入会议室,门特在他身边坐下。
尽管门特是个外行,但最终选择权在门特。
救人迫在眉睫,没有什么客套话,几个团队开始过方案。
梅奥和东京的团队不知道是不是通气了,建议用保守治疗的方法。
而大鹅国的团队给出的治疗方案,相对其他几家团队,显得有些落伍,说了保守治疗和积极治疗,归根到底,都用常规方法,没有亮点。
说白了,胡奥斯大学医院的团队都能做,何必要你呢?
而克利夫兰和赵原用的都是积极治疗方案,但方案却是有着巨大的差别。
克利夫兰建议采用肺移植手术方案。
他们的意思是,既然肺主动脉已经坏了,肺脏也老旧了,那就直接做肺移植,在移植的过程中,顺便将破损严重的心脏修复一番。
至于赵原的治疗方案,则显得特别简单。
除了一张图之外,就是寥寥几句文字。
通过小切口,微创介入的方法,对肺动脉进行修复。
两者虽然都是积极治疗,但天差地别。
一个是大刀阔斧,一个是轻巧腾挪。
门特虽然不知道那些专业名词与术语,但他能看出来,赵原的治疗方案比克利夫兰的方案对病人造成的伤痛是最小的。
几个团队开始交头接耳。
其实他们也考虑过克利夫兰的积极治疗方案。
肺移植手术的难度不是一般大。
对普通人而言,寻找肺源就让人十分头疼。
关键是即使找到了合适的肺源,移植手术也成功了,还面临着复杂的预后问题。
这批团队成员都是主动脉夹层疾病的高手,肺移植这种难度极大的手术,他们并没有做过。
相对于克利夫兰团队的治疗方案,来自华国的青年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显然看上去有点可笑。
打个简单的比方,肺动脉夹层是一个s级的副本怪兽。
克利夫兰是拿核武器导弹这种毁天灭地的武器去打。
而华国医生则是拿一把桃木剑,显然是不合逻辑的。
“那个年轻医生是谁啊?”
“不认识!”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业余的观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他叫做赵原,是个能力很强的医生。”
有人认出了赵原!
正是克利夫兰团队的印裔阿米尔。
赵原曾在澜国让阿米尔饮恨离场。
那一幕让阿米尔一直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