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紧张不安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别闹了,咱们快去接母亲。”他说。
然后,他和柳文莺,一起跟着姜蛇前往市集口。
却见市集附近,果如姜蛇所说,母亲正被一群仆役们围困——
且慢!
他眼尖地发现:与其说母亲被一群仆役们困住,倒不如说是双方正在对峙!
没错!是对峙!母亲在左,而一群仆役们则在右,拦着母亲的去路,并没对母亲出手——
见状,他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张了张嘴,他正要大喊,却被柳文莺给抢先了一步——柳文莺把眼一瞪,把手臂一抬,当场就作出射击的姿势,喝道:
“柳文莺在此!你们想甚么,尽管冲我来!莫要欺负女流!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伴随隐约的咻声,柳文莺的弓弩里射出一枚银针,堪比暗器,稳稳地命中其中一名仆役。
那名仆役中招后,“啊”地惨叫一声。
“叫甚么叫!”柳文莺皱了皱眉,无比嫌弃地说,“那枚银针只会让你全身脱力,又不是让你立即死去……你们不是经历过许多次吗?还没习惯?”
一通轻斥,那名仆役不叫了,只软软地倒了下去——
好在被其身边的同伴给及时地扶住了!
“解药!解药!”那个同伴咬牙切齿,对柳文莺又惊又惧。
柳文莺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带解药,解药落在小女子的家里,需不需要小女子回去一趟?”
“你——”那家伙似乎了解柳文莺不会真的痛下杀手,转了转眼珠子,又蛮横无礼说,“让你回家取药也无妨,但你若是中途逃了呢?
这可不行!
这吃亏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几个兄弟,连你照料的老婆子——咳!总之,把你手上的东西摘下,交给我们,我们才会信你,否则……哼哼!”
太不知死活了。
眼里划过一丝怒意,他用看死人的眼神扫视这一群仆役们……只才十二人?
忒小看人了!
张了张嘴,他大声地喊:
“母亲!”
这一喊法,不仅喊来在场仆役们的眼光,连姜老夫人也大大方方地扭头,看见他来了,神色淡定,从容道:“我儿来了?——你瞧,为娘买了不少新鲜食物,你且运回去。”
把手一指,姜老夫人指向脚下不远处的大大篮子,里面的确装了不少食材。
啊?
这……这剧情不对罢?
倘若不是一群人硬生生地堵在此地,他倒要真错认母亲只是买菜,刚好遇上熟人而已。
他狐疑地看了看大大的篮子,又瞅了瞅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摆了摆手,催促道:“你先把东西搬走。”
他呆了一呆,便将大大的篮子拎起。
还别说,分量略沉。
他拎着篮子,后退几步,作势要走——
然后呢?
他瞄了一瞄自家老母亲,但听老母亲说:“阿莺,你去拿药,速去速回。”
柳文莺:“……”
他发觉柳文莺的表情一言难尽!
“伯母,你真要……?”柳文莺问不下去了。
眸光闪了一闪,他懂。
他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