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所说的正事,是指甚么呢?”
他的耳边,响起柳文莺的疑问。
这会子,柳文莺又理好了心绪。
伸出手来,他尝试地握住柳文莺的手,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正如你之前所说,想个法子,将冀县变成蜀国的郡县——”
柳文莺并不意外,便问:“那么,夫君可有法子了?”
他不答反问,问道:“阿莺,你好像对此并不惊讶啊?”
柳文莺道:“妾身知道夫君是有大志之人,昔日一心效力蜀国,哪怕母亲书信唤你,你也不曾回来……如今却来了,可不就是有了想法么?
不管夫君是如何想的,妾身都愿意支持夫君!哪怕……哪怕是让冀县依附蜀国,那也没关系!当初魏郡、天水和陇右都能迎接蜀军,又何况今日?横竖冀县是由你们姜氏一族说了算的,只需夫君你能说服族人,还怕不成功吗?”
这……
夫人,你这番话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啊?
活脱脱把你衬托得有反骨似的……咳咳咳!他赶紧地质问:“夫人,你这话是何意?——甚么叫“当初魏郡、天水和陇右都能迎接蜀军,又何况今日”?难道你想说……”
想说魏郡、天水和陇右一心向蜀,而非魏国,哪怕隔了六年之久?
柳文莺斜视他,叹道:“夫君是反感吗?反感魏郡、天水和陇右……不忠?”
他:“……”
他被柳文莺呛得答不上话来。
该怎么说好呢?——貌似有一丁点,然而……叹了叹气,他冷静地问:“阿莺,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这不是你一人想的罢?”
柳文莺沉默片刻,才道:“若是妾身说,只是妾身个人所想,夫君会怎么看?事实上,这几年妾身也读过几本经学或史书,亦有一些见解……”
经学?史书?
莫要忘了姜维本人好“郑氏之学”啊!
而“郑氏之学”又以经学为主,当然也不乏有史书……且慢!
书籍?
他打断柳文莺的话,追问:“为夫收藏的那些珍贵书籍呢?”
从回乡到现在,他都没看到姜维本人所珍藏着的大量书籍,莫不是……
果不其然,柳文莺嗫嚅了嘴唇,低声道:“夫君,这几年你不是……不回家么?妾身瞧着那堆书籍白放在那里甚是可惜,就、就搬回妾身家里了。”
结果,你天天研读,才有今日的见识,对吗?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柳文莺,用一种全新的目光。
柳文莺把头垂得更低,几乎都不好意思直视自家夫君了。
小手抽回,柳文莺不自觉地揪了一揪衣角,一点也不理直气壮地反击道:“夫君,你生气了吗?你是不是不高兴妾身动了你的书呢?……话说妾身不也送了夫君礼物嘛?夫君还不消一消气?”
他被气笑了。
但也没多大怒气。
更多的,是被逗笑了。
他问:“敢情你送我弓弩,是为了抵消你动了为夫的书籍?”
“当然不是——”柳文莺连忙地抬起头来,一见他的目光,又心虚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嘀咕,“妾身之所以送夫君弓弩,是因为妾身喜欢制弓,想把最好的弓弩送给夫君当礼物,好让夫君能靠弓弩多一条自保的手段……对了!弓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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