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莺支支吾吾,死活不肯靠近他。
他则弯了弯眼,打趣道:“夫人害怕甚么,怕为夫吃了你?”
这种经典的调侃之语终于被他说出口来,他却见柳文莺丝毫不害羞,反而稳得很,快速道:“夫君,妾身不怕,妾身有一事想问你。”
“你说。”
“妾身想问,夫君此生,只娶纳妾身一人吗?”柳文莺认真地询问。
他立即听懂了弦外之音,但却不怕死地设问:“如果不是呢?”
柳文莺眯了眯眼,当即沉下脸道:“那妾身便与夫君好聚好散!”
咦?
他挑了挑眉:好聚好散?——离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老实说,他相当吃惊。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柳文莺,连忙地哄道:“夫人勿恼,为夫只是说一说而已。”
柳文莺哼了一声,板脸道:“夫君,你真敢纳小,或是往家里带别的女子,信不信妾身告诉母亲,由母亲发落你——”
柳文莺说起这话时,极有底气。
想来母亲之前便和柳文莺沟通过了?
看不出来母亲居然推崇专一,他还以为……清了清喉咙,他说:“为夫保证,此生只有你一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冷不丁地吐出文绉绉的誓言。
柳文莺低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由自主地,柳文莺的眼睛略有湿润。
见状,他伸手,抚了一抚柳文莺的脸颊,温声道:“这下放心了?满意了?”
柳文莺不言一语,却贴着他的手心,蹭了一蹭,含糊道:“夫君,你真的能保证此生只有我吗?你不会纳其他女子……?”
他心想:这是求安心来了?随即便道:“那你呢?在那种情况下,你完全可以另嫁他人,为何就能坚持等下来?……你可曾想过万一我不回来呢?”
柳文莺不语,良久才道:“没你,没你妾身就打算照顾母亲一辈子!反正……反正妾身也能独自地生活!”
此是变相地向他告白了。
尽管他的存在对柳文莺而言,好像变得可有可无了?
微微一笑,他反而高兴极了,笑道:“阿莺真厉害,比任何女子都坚强,令我敬佩!得此一妻,夫复何求!你瞧,连你这柔弱女子都能做到这一步,你又怎知为夫做不到?你应该打听过蜀国丞相此生也只有一位妻子罢?”
他可是继承蜀国丞相诸葛亮遗志之人!
连诸葛亮都一心一意,只娶有一位妻子,作为诸葛亮的亲传弟子,他又怎会左拥右抱?势必要与诸葛亮看齐,才合理嘛?
闻言,柳文莺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再也没有平下去。
见状,他笑眯眯地暗示道:“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真该就寝了?”
这次,柳文莺倒没退后。
相反地,柳文莺甚是主动,主动地投入他的怀抱!然后……
然后,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真短!
榻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