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的新婚妻子来了呀?
那就没问题了。
他松了松气,却仍朝梁绪等人使个眼色,无声地命令对方安静坐好,不许轻举妄动。
尔后,他才起身,慎重心起,小心翼翼地靠近屋门——许是军营呆久了,致使他一遇到突发情况,就习惯往坏处想去!哪怕他听出来者是妻子柳文莺,但仍忍不住地想:
万一柳文莺被人胁迫了呢?
……幸好他的想法是多余的。
推开门后,他瞧见柳文莺完好地站在那里。
不远处,他望见姜虎、姜豹、姜蛇等亲兵们,皆是垂头不语,一副心虚,不敢与他直视的模样。
“夫君是在警惕妾身吗?”
他的耳边,传来柳文莺的质问。
冷静地收回视线,他看向柳文莺,不出意外地发现柳文莺的神情略有不满。
——是了,是了!如今他和柳文莺是夫妻……夫妻之间,理当信赖彼此,又怎能将妻子视作外人,时时地防备呢?
意识到自己对柳文莺生出一缕戒心,他连忙地拍了拍脑袋,果断地纠正态度,歉意道:“夫人,对不住,是为夫之过也,把这儿当成军营了……”
后面一句话,他说得甚是轻声。
柳文莺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以示理解,遂缓了缓恼意,温声道:“夫君有事要办理,妾身本不应该打扰,只是……”
柳文莺抬起手来,将手中一样东西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
他方才瞅见柳文莺的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心中一愣,他听柳文莺说:“夫君,有人悄悄地找到妾身,托妾身捎信给你。”
愣愣地接过信件,他瞄了一瞄信封,但见信封并没提及是何人寄信。
“多谢夫人。”他说。
然后,柳文莺说:“妾身告辞了?夫君先去忙罢?莫要忘了回家吃饭!”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朝柳文莺摆了摆手,应道:“夫人也要注意休息。”
毕竟昨晚榻都塌了,以致柳文莺都没睡好。
柳文莺脸庞微红,嗔道:“即便妾身想要休息,也得整理好房屋才行。”
柳文莺把“整理好房屋”这几个字咬得极重,其意味不言而喻。
他得承认,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和柳文莺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还是柳文莺最识大体,率先地回过神来,对他欠了欠身,转身地离开。
目送柳文莺离开的身影,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静下心来。
无怪乎“温柔乡英雄冢”,他总算见识到了……嘴角抽了一抽,他快速地收敛心思,淡然自若地对姜虎等亲兵们说:
“下次无论是谁前来,都要禀报一声,明白么?”
姜虎等亲兵们连连地拱手答应。
尔后,他才放心,再把屋门关上,返回屋中。
无视梁绪等人一脸调侃的神色,他一边说:“也没多大的事儿,有人写信给我,托我内人送信罢了。”一边拆信,忙不迭地看起信来。
梁绪等人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静待他把信看完——
此信是由驻守在陈仓城的魏延魏文长亲笔所写!
他仔细看好信后,面色略有变化。
眼见他神情有异,梁绪沉声道:“阿维,发生了何事?”
他想了一想,将手里信件递给梁绪,示意梁绪等人轮流地看信,并道:“文长将军传信给我们,说有魏将前来,但不确定对方是谁,可能会对我们夺回天水郡一事不利,请我们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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