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姜蛇,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有十来天没与母亲和妻子有所联系了……时间真快啊!一转眼他家的妻子都想念他了,可他却自顾不暇,仍与三姓家主们扯皮,不见半点收复天水郡的苗头,咳咳咳——
回过神来,他问:“你嫂子人呢?可还在道观?”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阿莺为甚么想见我”……莫非是找我有事?会是何事呢?重要吗?
但他寻思这话太无情了,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姜蛇挠了挠头,茫然道:“将军,嫂子当然和老夫人一起,仍然住在道观啊?”
似是想起甚么,姜蛇两眼弯弯,毫不掩饰笑意。
他斜视姜蛇。
姜蛇装傻,死活不开口解释。
叹了叹气,他说:“那好,你且带路罢?”
他算是想明白了:妻子柳文莺托姜蛇带话,希望自己去道观见一见人。
也罢,横竖今天大约又是家主们生病的高峰期,除非让医师们随身在侍,否则各家主们决计不想出席——唉!姜维再次地感慨:真没想到口才是一项技术活儿,想要说服诸位族长们,当真任重而道远啊!
要是诸葛亮丞相在此,是不是很容易就能说服诸位族长们呢?
也不晓得诸葛亮现在如何?可还病着?……不不不!应该说:是不是病好了?
应该会病好罢?
倘若……倘若诸葛亮有个万一,他不可能收不到任何信息才对——
如此想着,他翻身上马,跟随姜蛇,哒哒地离开冀县城,前往山中道观!
期间,他从冀县城的大门经过,满意地瞧见魏兵俘虏们挺好使儿:快看!因有魏兵俘虏们多日以来的辛苦搬运和修建,这冀县城门厚实一倍还不止!
相信之后的魏军若要兵临城下,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破城……这魏兵俘虏们皮厚、抗打压、耐力也高,更兼顽强,死不肯降,以致他压榨对方的潜力都毫不心软,偏偏对方也咬紧牙关地抵抗,这才有了如今的重大成果。
也因此,他想通了:横竖这群魏兵俘虏们不肯投降也无所谓,那就通通充作苦役,为冀县城的防御工事发光发热罢!
只要冀县城能抵御接下来的魏国大军攻击,那就够了!至于魏兵俘虏们……
咦?
眨了眨眼,他忽然发现:自从那个谁死后,魏军好像毫无动静啊?
甚么情况……
如此想着,他和姜蛇左绕右拐,拐进深山老林,得以见到一座朴素的道观。
而他的妻子柳文莺,正好就站在道观门口附近。
与他记忆里的柳文莺又有一丁点不同:貌美的女子已然梳起了妇人发髻,看上去成稳了不少,尽管穿着清素,却难掩明媚。
一见到他,柳文莺眼眸一亮,朝他招了招,满脸兴奋,就仿佛阳光那般灿烂。
很耀眼。
他不急气地心跳加速,也快速地跳下马来,直将马匹交给姜蛇暂时地看管。
姜蛇十分自觉,牵走马匹,腾出场地,以便自家将军和其多日不见的妻子能够好好地团聚……话说姜老夫人那边也要通个气儿,免得姜老夫人叫走嫂子,平白地扫了将军的好心情。
这头,姜蛇尽心竭力,替自家将军排忧解难,制造独处的机会;那头,姜维真和柳文莺你浓我浓,好不惬意欢喜!
就见没了外人在场,柳文莺便主动地扑向丈夫的怀里,低声地唤道:“夫君。”
“夫人。”礼尚往来地,他也那样唤着柳文莺。
柳文莺皱了皱眉,不满道:“阿维。”
姜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亦改口道:“阿莺。”
柳文莺认为这样的称呼才更好听,遂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认真道:“阿维,以后你就唤我“阿莺”可好?”
“就依你,就依你。”他顿了一顿,从善如流地说,“——阿莺。”
柳文莺笑了,又关心地问:“阿维,可曾吃饭了?赶路累不累?”
“不累。”他摇了摇头,“出门前是吃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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