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的人数不算太多,粗粗地扫视,只才十人,而且忒不懂事了:明明见他有人质在手,还想把他团团地围住——这是生怕他不对人质下手吗?
“站住!”他冷声地喝道,再稍微地用力一掐,掐得司马师痛叫。
仿佛明白他的心思,司马师一边咳嗽,一边大喊:“你们别过来,听他指令!”
他:“……”
瞄了一瞄已经涨红了脸的司马师,他心里颇为满意:倒是一个识时务的小子。
不由地,他的力道松了两分。
可是,他心软了,周围的魏军队伍却在蠢蠢欲动,一直得寸进尺,想把他包围。
尤其是为首的家伙,貌似也是一员魏将,但观穿戴和长相,却是怎么看怎么普通,混在魏兵们当中,犹如一介平平无奇的小将,存在感很低。
这会子,这厮小眼神乱飞,似想传递甚么。
他可不给此厮一点耍诈的机会。
“我说站住!”注视眼前的魏军队伍,他提高嗓音,平静地威胁,“后退十步,不准靠近!你们应该不想见到少将军受伤罢?”
言罢,他掐紧了司马师的喉咙。
司马师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五官疼得都要扭曲了,用一种欲哭无泪的口吻求饶道:“疼,疼,将军要不你把我打晕罢?我晕过去之后,随你处置。”
言下之意:司马师怕疼。
换句话说:只要司马师没了知觉,哪怕在昏厥中不幸身亡,那也没关系。
况且抓着一名没法反抗的人质,岂不比活蹦乱跳的人质,更加轻松方便?
然而司马师虽能看淡生死,魏军队伍却不敢真的放任自家少将军遇险。立即地,为首的魏军小将大惊道:
“你!别胡来!你若伤害到少将军,就休想再活着走出大营!”
听罢,千言万语哽在他的心头。
他很想叹气:我本就不想伤害你家少将军,我只想拖延时间……只要姜虎和姜豹带来坐骑,我就能直接骑马辙退了!
哪里还需要与你们周旋?
话说姜虎和姜豹呢?——怎地还没回来?!
竖耳一听,他听不见后方任何动静,哪怕一丝马蹄奔跑的声音都没有!
倒是眼前,一群魏兵们对他紧张兮兮,活像他马上就要杀了司马师一样。
这也难怪,谁让他现在与对方为敌呢?
另外,你们也把我的要求当作耳边风了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毫不客气地腾出一只手来,一记手刀打昏了司马师,揪着司马师的衣领,扬声道:“我说后退十步,你们怎就不退?真不想救出你们的少将军了?——那好!我这就把少将军的尸体还给你们!”
说罢,他对昏死的司马师目露凶光。
这下,终于把对面的魏军队伍给吓坏了。
为首的魏军小将惊惧他真敢一言不合就动手,急得大叫道:“住手!快住手!我等后退便是!但你能否换个人质,就比如我……?”
后面一句话,魏军小将说得甚是心虚。
他斜视对方,都要忍俊不禁,忍不住道:“你是何人,敢来当人质?”
不是重要的将领,谁要拿你当人质——有甚么用处?
魏军小将愣了一愣,快速地回神,急声道:“我乃后将军费曜,是大将军司马懿麾下的第一副将!——这身份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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