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尽皆震惊,房俊这是当真要跟长孙无忌大打出手当面骂长孙无忌老眼昏花、双耳失聪,这跟打脸可没什么分别想想以长孙无忌之身份资历,居然在朝堂之上被人如此侮辱
啧啧,这房俊还真就不是吹牛,就凭这份胆量,若是走在大街上与长孙无忌走个碰面,说不得还真就敢冲上去拳打脚踢一番。
那画面只要想想就特么让人兴奋啊
任凭长孙无忌城府深沉,此刻也面色血红两眼圆瞪,被房俊气得半死。
宇文士及皱眉,不悦道“房侍郎还请自重,刚刚高侍郎不过自谦之言而已,你这么揪着有什么意思”
房俊故作恍然“哎呀呀,下官就是个棒槌,这脑子转的慢,居然没有领会高侍郎居然是自谦之语不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所谓人心隔肚皮,您老大抵也只是猜想如此吧”
众臣窃笑,这房俊真损呐,瞧瞧这话说的,高季辅不过是一句谦虚之语,却被房俊说得好似搞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宇文士及无语,这还用猜想
你小子分明就是找事儿好吧
他与房俊关系素来不错,虽然年岁差得多,但宇文士及爱玩爱闹,最是喜欢跟年青人亲近,房俊又是个会玩儿的,品味也高,两人颇有一些忘年交的架势。
只是现在事关家族利益,关陇集团同气连枝,他自然不给房俊好脸色。
公是公私是私,世家门阀的子弟最是清楚其中的分别,平素玩玩闹闹一个姐儿一张榻,到了正经时候便在背后插你一刀
房俊见宇文士及无语,便径自转头看向高季辅,一脸好奇问道“高侍郎请恕在下愚钝,未能领会您刚刚言语之中的深意话说,刚刚那番话当真是您自谦之语”
“”高季辅憋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想破口大骂
娘咧
哪里有这么问的
让我怎么回答
承认自己是在自谦那岂不是等于跟皇帝跟大臣们说“哎呀我只是谦虚两句你们还当真区区一个吏部尚书而已,非我莫属”
就算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可话能那么说么
给自己招黑啊简直
那么,不承认自己是在谦虚
那就是说“我不是谦虚,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吏部尚书那么高端的职务,我实在是干不来”
这更不行
按理说自己不说话即可,谁能不知道他只是在谦虚而且就算是换了在座的任何一位,除非脑子坏掉了会大咧咧的说“让我干,别人都不行”这样的浑话吧
可现在高季辅心里没底,他是得到了关陇集团的鼎力支持,可谁知道陛下心意如何他害怕万一自己当真再说一遍“我年轻识浅能力不足”的话语,御座之上的那位皇帝陛下若是看不上自己,难免会就坡下驴
到时候一句“高季辅品德高尚,有自知之明,吏部尚书应另择人选”,那他岂不是得哭死
前思后想,左右为难,高季辅面红耳赤,讷讷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士及在一旁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鄙视。
这高季辅出卖一手提拔襄助自己的族兄只是倒是干脆利落,此刻却在房俊胡搅蛮缠之下乱了方寸,难堪大用啊
高季辅看着长孙无忌、宇文士及两位大佬不悦的神色,心中愈发焦急,汗都下来了,吃吃说道“这个公道自在人心,全凭陛下定夺。”
他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推搪过去
可房俊哪里会放过他
没见到御座之上的李二陛下都忍笑忍得嘴角直抽抽么
显然自己的胡搅蛮缠使得龙颜大悦呀,自然要趁胜追击才行
房俊干脆问道“身为朝廷重臣,尔这般吱吱唔唔的干啥呢这是朝堂之上,多少军国大事等着处置,岂容你这般犹犹豫豫耽搁时间高侍郎你就给大伙一句痛快话儿,你到底行不行”
高季辅显然又气又急,恨不得一口咬死房俊
可自己怎么回答
还是那个道理,行或者不行都不完美啊
可若是不说话显然就是被房俊给怼住了,那样更不利于长孙无忌宇文士及等人推他上位,慌不择言道“那房侍郎认为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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