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一愣,疑问道“你们不会酿酒”
别扯了,难道房俊之前你们西域就没有葡萄酿了
赤木海牙无奈道“非是吾等不会,而是品质相差太多。这么说吧,如果说出自房家酒坊的葡萄酿是顶级的酒品,那么以前吾等酿造的葡萄酿,那就是酸涩的渣滓”
这话真不夸张。
西域的酒商没有祛除葡萄酒中单宁成分的法子,酿出的酒水苦涩难当。以前没有比较,尚且能够饮用,但是在房俊的酒坊酿出全新的葡萄酿之后,西域所有的酒商全都放弃了自家酿造。
没办法,工艺相差太多,品质天差地别。
现在除了房俊的酒坊酿出的葡萄酿,以前的葡萄酿简直难以下咽
郭孝恪是当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酿酒的秘方
这个郭孝恪还真就没法子,无论如何,房俊也不可能将这个方子卖给他。
不过郭大总管办事一向简单粗暴,大手一挥说道“没有房俊的秘方之前,葡萄酿不还是一样的受欢迎今后将房俊踢出局,葡萄酿就按照以前的方法来酿造,反正没有对比,有什么打紧想喝,就喝咱们的葡萄酿不想喝,那就什么也喝不到有什么问题”
鞠文斗目瞪口呆。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若是世人未曾饮用房俊酿造的葡萄酿也就罢了,可是已经品尝到那种甘冽醇香的滋味,怎么可能忍受之前的苦涩难咽就算市面上只有苦涩的葡萄酒,也定然有许多顾客宁愿不喝
如此一来,葡萄酿的销量定然大大减少
郭孝恪倒是不怕,他本来就插不进手一无所有,得到一文钱也是白来的,可是酒商们不干啊明明能够财源广进日进斗金,谁特么愿意销量下跌收入锐减
赤木海牙到底是老狐狸,见到郭孝恪的架势,想必是要一意孤行到底了,劝阻是不行的,便迂回说道“那羊毛的生意怎么办”
“羊毛”
郭孝恪脸上浮现冷笑。
真不知道那房俊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每年十几万贯的钱财都扔在羊毛上面,至今也未有一丁点的产出利润,他到底图个啥什么以羊毛换粮食,羊吃人人吃羊的
简直不知所谓
既然能够被朝廷敕封为西州刺史、安西都护,自然不可能不交代朝廷在西域的战略。而这个战略正是当时房俊所制定,政事堂商议之后确定下来的。
用葡萄酿的利润整合西域各股势力,用羊毛来挤压西域的粮食种植,使得西域的粮食受到大唐的操控,达到在经济、粮食两方面对于西域的控制。
可郭孝恪既不懂、也不管这个
在他看来,什么经济、什么粮食,有个屁用
追根究底,还不是得靠着兵卒的横刀弩箭去冲杀却拼命去攻城略地他麾下万余精兵,足以荡平西域任何一股势力,哪怕突厥人死灰复燃亦有一战之力
即使如此,还费那些力气干嘛
正在此时,一个兵卒匆匆入内,禀告道“启禀大总管,刚刚城外一处农庄失火,火势很大,吾等赶去之时无法挽救据说,那里乃是华亭侯、驸马房俊的产业。”
“哦”
郭孝恪故作惊诧“是房驸马的产业可曾问明是何处产业,可有人员伤亡”
鞠文斗和赤木海牙目瞪口呆,只觉得一股凉气由脊椎升起,迅速蔓延全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难不成你羊毛作坊
果不其然,那兵卒说道“是否由人员伤亡,目前还不得而知。只是那处产业,大抵是房驸马的羊毛作坊,期间所储存之羊毛,怕是要焚烧一空”
鞠文斗和赤木海牙是真的吓到了
想想先前郭孝恪听到赤木海牙提起羊毛生意之时的神情,两人再无怀疑。
这郭孝恪是要对房俊下手了
天唐锦绣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