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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道,赵无疆乘坐的马车慢悠悠地驶着,他正在查看龙阙断剑。
龙阙剑看上去就是一柄普通的三尺青锋,剑柄裹着染血的绷带,血迹干涸,乌红一片凝结成痂。
赵无疆缓缓抚摸着断裂的剑身,手心感觉微微刺痛,显然龙阙断剑上的煞气还未完全散去。
他眼眸渐渐眯起,眸光停留在了龙阙剑身断裂的缺口上。
缺口处并非光滑如镜,而是有细小的齿纹,纵横交错。
如果是因为巨力或其他兵器的劈砍而断裂,这断裂缺口应该是光滑平整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都是细小的齿纹?
赵无疆心中一转,抓起断裂的另一半剑身,也就是剑尖部分。
他细细查看剑尖尾部断裂处,发现尾部断裂处是光滑平整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平整的齿纹。
若不是两部分断剑拼放在一起看起来浑然一体,赵无疆此刻定以为这两块断裂的剑身不是出自一把剑。
莫非这龙阙剑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心思翻涌,反复打量。
“吁....”
突然之间,马车猛然停下,车外响起车夫急切停马的声音。
装载断剑的木匣子受惯性前移,被赵无疆一把抓住,他剑眉一竖,周身窍穴运转,为他带来无形的气场,此刻,他嗅到了马车外传来强烈的杀意。
“赵无疆,滚出来!”
马车外传来一声怒喝。
赵无疆拿起剑匣,缓缓掀开车帘,看到外边的场景,瞳孔微缩。
在马车的前方,站满了几排人,大部分都凶神恶煞盯着他,他回望一眼,身后也是站了一堆人。
这些人大多手持有刀剑棍棒,还有一些人在赵无疆的感知中,修为至少在六品之上,显然是不俗的高手。
而方才怒吼滚出来之人,是站在最前方的一位模样较为俊朗的中年人,一身青衫。
赵无疆瞟了一眼这略有些熟悉的面容,大致明白了缘由。
不出意外,眼前的这位青衫男子,恐怕与昨日死去的秦尘渊源不小。
“诸位面生得很,不知诸位将赵某堵在此处,所谓何事?”
赵无疆面不改色,他摸出一锭大金锭,递给了坐在马车前吓得脸色惨白的车夫,示意车夫离开。
车夫接过金锭,冲着赵无疆躬身,颤颤巍巍跳下马车,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不知如何离开。
“何事?你问我们何事?”秦时有一身青衫,气的胸腔起伏:
“昨日你在拍卖会上屡次羞辱吾儿,又在事后残忍将他杀害,今日老夫是为吾儿来报仇的!”
赵无疆慢悠悠跳下马车,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示意他走不掉就躲在马车里,车夫慌忙跑上马车,一股脑钻进去,缩在马车一角,不敢看向外边。
他身躯不断颤抖,心想黑袍公子死定了,这帮人一看就是来寻仇,这么多人,黑袍公子怎么可能跑得掉。
“你儿子?谁啊?”
赵无疆云淡风轻,嘴角含笑,与秦时有对峙。
“少要装蒜,赵无疆,老夫秦时有以命起誓,你今日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条街。
今日老夫要以你血祭奠吾儿秦尘之灵!”
秦时有怒喝,马车前后的人围了上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声势骇人。
“哦...”赵无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面对围上来的众人也并不惊慌,他依旧温和谦逊如翩翩公子:
“你不提起,我都记不得这么个人。”
“你!”秦时有怒不可遏,赵无疆越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他就越感到赵无疆的不屑,对他儿子秦尘的藐视。
“老夫要你死!上!”
刀光剑影,随着秦时有的命令,蜂拥而至。
赵无疆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右手掌心劲气翻腾,凝聚有降龙一掌。
“狰!”
一声剑吟,剑气从赵无疆中心逸散开,化作涟漪席卷向四方,强势将围上来的人逼退。
“休伤吾兄!”
踏空声传来,一道身影站至赵无疆身后,左手持剑,凝视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