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很明显摆出了肉搏的架势,陈柱子带着弟兄们靠近,并非一定要与狗日的肉搏,要先看看有没有当官的,如果把当官的打死了,那实在是太可惜。
家中兄弟两个,父亲很早就死了,只有一个老母亲,连年遭受地主的盘剥,早已经没有了一分土地,一家三口住在一个窝棚里,平时靠打短工为生,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情。
陈柱子最挂念的是跟在身边的兄弟陈桩子。
抓一个鬼子大官,别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是希望能够分得几亩土地,让自己的兄弟回家种田,再娶一房媳妇,照顾老母亲,好好过日子。
靠近剩下的三四个小鬼子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锁定了拿军刀的那人。
新兵训练的时候教官曾经教过他们如何分辨鬼子的军衔,这一个多月战场上摸爬滚打,心智成熟,见识也多,当看到大佐的肩章时,陈柱子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
“哈哈……我老陈家的土地就着落在你狗日的身上了……”
他心中一下子变得欢喜无比,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好日子。
有些愣头青的陈桩子和另外两个战士已经打算与小鬼子拼刺刀了,陈柱子揪着兄弟的脖领,给后者拉了个踉跄。
正准备拼刺刀的几人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陈柱子用河南话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真是一个个愣球,都嫌命长了?
指导员天天在你们耳边念叨,能用枪就用枪,别踏马的学小鬼子当武士,拼刺刀。
都给老子看清楚点儿,拿刀的那个抓活的,其他人都给老子突突了,听我口令。”
对面的18师团参谋长小藤惠大佐圆瞪双眼,摆出一副决斗挑衅的架势,希望能够激起支那人的怒火,让自己死得有尊严有体面。
他首先看到对面支那老兵的眼中浮起一抹捕捉到猎物的欣喜,紧接着几个支那士兵同时拉动枪栓,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呼!”
小藤惠大佐挥舞了一下军刀,用日语歇斯底里的喊道:
“卑鄙无耻的支那人,来呀,有胆量武士…………”
话还没有说完,枪声顿时响起,挡在前方的三个士兵每个人至少挨了两枪,身体倒向了小藤惠。
敌人根本没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的开枪,小藤惠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压在尸体下。
温热的血水溅在他的脸上,让他抛弃最后的幻想。
敌人没有将枪口对准自己,很明显他们是想要抓活的。
作为帝国陆军的大佐,绝对不能耻辱的成为俘虏,小藤惠一咬牙就准备用军刀抹脖子。
可是他才刚刚抬起手臂,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响,小藤惠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嚎。
把军刀夺下来,陈柱子才完全放松,大笑着对战士们说道:
“这可是一条大鱼啊兄弟们。”
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可是大鱼却拿脑袋去撞地,似乎想要自杀。
弟兄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把大鱼捆得死死的,还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面日本军旗。
处置妥当之后成柱子让自己的弟弟和另外三人压着俘虏返回,他则继续带人追击,没准还能抓到一条大鱼。
想到以后分田地的日子,他的嘴角就一直高高的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