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少了一个人,全家人都不习惯,但是留给大家伤心的时间并不多,因为除了正常上下班的徐青木和徐舒玉父女两人外,差不多全家人都要参加抢收。
就是诊所都只留宋老头一个人在守着,徐舒馨和陈军也都参与到抢收当中。
徐舒悦没有参加。
她的户口已经迁到唐文鸿那边,现在不属于和平大队的人了,就算她去上工也没有工分拿,而且小儿子还太小,大儿子也才五岁,她不敢让大儿子一个人看弟弟。
她没回县里,就留在娘家,每天帮忙做做家里的活。
若非唐文鸿每隔几天过来一趟,大队里怕是又要有风言风语了。
徐舒馨去上工的时候,期间有一次被分到和宋雪莹一组,差点没被气死。
不是嫌弃水田脏就是因为水里的蚂蟥一惊一乍的,被小队长呵斥了也死不悔改,还动不动就上岸休息。
有一次差点被镰刀割到手,吓得她当即把手里的镰刀抛开,要不是徐舒馨动作快,那镰刀就砸到崔兰花脸上了。
当时徐舒馨的脸黑得,简直能滴出墨来。
她马上找到小队长,要求把宋雪莹撇开。
她不和宋雪莹一组。
宋雪莹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当场和徐舒馨吵了起来。
当时秦知青在隔壁另一块水田里,帮着徐舒馨劝了宋雪莹两句,结果宋雪莹转头喷起了秦知青。
“这是我和这乡下丫头的事,要你多管闲事?你有那时间还不如看你的破书!不过你看了也没用,难道你还妄想会有高考吗?”
“高考都停了多少年了,你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是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那也轮不到你,他们大队自己的人都分不过来呢!也不知道你这么舔着她徐七丫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以为你帮她说几句好话,她就能把大学名额让给你吗?我劝你别做梦了!”
“你!宋知青,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怎么?你难道不是舔着她?我知道她之前把大学名额让给了丁知青,但是就算后面再有大学名额那也不是她家的,你这么舔着她也没用!”
“我们说的是你干活偷懒的事,你不要扯到其他!”
“怎么,你心虚了?我看就是我说中你的心思了,所以你心虚了!”
宋雪莹的声音越发尖锐高昂了,“还有你们,你们一点帮助革命同志的精神都没有,我才刚来,不适应这农活,休息的时间稍微多了一些怎么了?我就不信你们刚开始干活的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
小队长听了这话后,不屑地说:“那你可说错了,我们乡下人就算是刚开始干农活的时候不适应也没像你这样偷懒的,做一分钟休息一个钟,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偷懒,我们的粮食还能收得完?”
他指着宋雪莹,开始教育她,“宋知青,亏你还是大城市来的,还读了这么多书,一点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你不知道夏收就是和老天抢时间吗?要是因为你偷懒耽误了进度,让粮食被雨水泡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见宋雪莹还想辩驳,小队长不耐烦地说:“你要是能干就干,不能干我就报给大队长和支书,让他们把你退回去,反正你这样的知青,我们大队可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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