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志,这女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何氏,另一位是我未来的岳丈何富贵。我和何氏三月十八要成亲,三月十五那日,我就带着岳父和何氏进城买东西,结果碰到了一个畜生,看中了何氏美貌,硬是当街把何氏抢回去,整整关了三日三夜,失去了清白之身!
“我和岳父上门要人,被他们几乎打死扔到了路边!我们去府衙告状,但府衙说姓王的是泰安人,让我们到这里来告状!我们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
“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王择甲当街强抢民女,实在太猖狂了!若不是我们劝着,何氏早就投河自尽了!”
堂上堂下听完是一片喧哗,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是皇亲国戚,看中哪个女子还要找个借口弄回家。
这王家公子倒好,当街就抢走,半点儿没顾忌。
知道的,说他是小小县丞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他爹呢!
眼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王法啊!
而且这也太巧合了,王家公子刚刚不打自招说是抢过女子,苦主就出现了!
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啊?
人为还好说,若是天意,那就更神奇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吗?
王县丞同样在四处张望,好似想找出背后指使之人,在他看来,一定是哪个仇家借机会在败坏王家名声,整治他的儿子。
县令也想到了这一点,开口问道,“周志,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有!”周志立刻拿出了一份文书,高声说道,“当初王家这个畜生抢了何氏的时候,街上很多人看见,有几个心存正气的学子帮我们写了状子,做了人证,一起告到了顺天府衙。
“府衙收了状子,给了回执,其中证人证言写的清清楚楚。此事千真万确,只不过是姓王的畜生被书院开除,跑回了泰安,顺天府衙才让我们到这里告状!”
有差役拿了那份文书,捧给县令。
县令看过之后,同情的扫了王县丞一眼。
事情没有一点儿差错,不是骗子讹诈,更不是幕后有人指使,纯粹就是王家这个丑公子作恶多端,碰巧赶在今天一起事发了!
这样的儿子,真是不如出生时候就掐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问向泥球公子,“王择甲,你可承认当街抢了何氏,毁了她的清白,又打伤何老汉和周志?”
王择甲早就不耐烦了,明明在说作坊的事啊,他还指望把作坊拿到手呢,怎么就冒出一堆不相干的人。
县令大人发问,他才仔细打量一下何老汉三人,然后应道,“大人,我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我们书院旁边村子的农户!”
说罢,他满不在乎的指了何老汉等人,责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没完了,是不是?
“我就睡了你闺女三天,也没打她没骂她,还给她做新衣裙!她倒是每天哭的我心烦,根本不好好伺候我!我睡过的女子里,她是最差的一个!
“还有,你们跑去我家砸门,我家奴仆忠心怕惊到我,才打了你们一顿!虽然受点伤,但你们也没死啊!
“倒是我,不但被你们搅合的不能读书了,还要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县城!我都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不依不饶跑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