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太着急,一边倒茶一边问道,“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别太担心,这生意说到底也不是咱家霸下来了,人家看着赚钱,也想掺和一下,咱们也拦不住啊!”
闵管事没想到老爷子看得这么开,稍稍松了一口气。
正好,珠珠同芝麻球从门外跑进来,珠珠直接抱了他的大腿,“闵叔叔,珠珠想你了!你怎么才来看珠珠?”
闵管事被胖丫头哄得眉开眼笑,抱她坐在腿上应道,“叔叔今日比较忙,但是现在就来看俺家最乖的珠珠了。你跟爷爷过来,你娘放心吗?没让春红或者二丫跟来帮忙啊?”
“二丫姐姐来了!”珠珠指着门外,院子里灶间的门扇开着,隐约往外冒着热气,正是二丫在做晚饭。
闵管事就道,“这还好,二丫在,你们也不怕三餐没人照顾了。一会儿二丫闲下来,让她带你去铺子里拿点心,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好,谢谢闵叔叔!”珠珠就等这句话呢,高兴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蛋上白嫩嫩的小奶膘都在颤啊颤!
芝麻球也是甩了几下尾巴,汪汪叫了两声,珠珠立刻跳下地,然后爬上了芝麻球的后背。
“爷爷,闵叔叔,芝麻球说带我去拿点心!”说罢,一人一狗就风风火火跑掉了。
老爷子和闵管事也没拦着,实在是点心铺子离的太近了,一开门就能见到点心铺子的后门,而且院子里都是村人,眼见就跟上去两个。
没了孩子在跟前,闵管事又说回正题,“大叔,我今日听说城南的曲家也开始做冰雕的生意了!他们家在这城里有些名气,平日各家修建屋舍都会找他们家,而且商街上还有他们家的木器铺子,手艺实在是没得挑!”
邰老爷子微微皱眉,应道,“既然木工手艺好,确实改成冰雕很容易。他们家里放出消息了?工价如何?”
“是,听说他们家明日就要采冰去了,也把工价张扬出来了。”说到这里,闵管事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工价只有咱们家的一半。”
邰老爷子又问道,“最近可有人到你这里打听,想找咱们家去做冰雕?”
闵管事点头,“有,但我不知道咱家今年的工价有没有变化,不敢贸然答应。”
“若是再有人来问,你帮我报个价,也是去年的一半就好。对方有心想请咱们家去做冰雕,就给二两银子的定金,继业和孩子们不在家,再劳烦你帮忙做个账册。”邰老爷子抽出烟袋锅儿,吧嗒了两下,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倒是闵管事很惊讶,劝说道,“大叔,工价降一半是不是太多了?咱家的信誉极好,大户人家肯定更信任咱们家,就是价格比曲家定的高,想必也会有生意。”
邰老爷子摆手,应道,“就是因为大伙儿信任咱们家,才不能再要高价。再说,这冰雕生意原本就是给村里老少找个冬日的营生,赚点儿过年的银钱。我们家如今不缺这份银钱,把一半的利润割舍,也算对得住各家的信任,也没少了村人的辛苦钱,两边都高兴就好了。”
闵管事稍稍放了心,也就松了一口气。
凡事有所求,就有所苦。
邰家不指望这生意活命,自然也就不怕曲家争抢了。而且,同样的价位,曲家想抢也不见得能抢去了。
从信誉角度来说,邰家有去年的口碑在,各家更倾向于做熟不做生。从盈利角度来说,邰家村众人不贪心,赚个辛苦钱就行,但曲家的大小师傅们平日的工钱就很高,如今挨冻受累,还拿一样的工钱怕是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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