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又去燕州了?!
“梁萧!一定又是因为你,你真该死啊……”
公羊敬恼怒不已。
“正好,叔叔他们与独孤家都请我去北境相助。但今天不能追逐,否则意图太过明显……”
公羊敬打定主意,便在京城豪宅里休息,顺便与公羊云等人一叙。
“情况不容乐观。”公羊云叹道。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洞悉一切,眼下梁萧声望如日中天,断然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随意诋毁,或者再提议和。”公羊敬说到最后,眼神一凛,“南方天日教即将趁势而起,我当前往协助北胡南下,南北呼应,大周可破!”
当天中午,关陇一带也收到前线斥候的急报。
“各位少将军!北胡轻骑列阵城北二十里外,有意挑衅!”
正在议事的关陇诸将又急又怒。
常破浪与王破军接连拍案而起。
“好大的胆子!搞不定兰陵侯,便想欺我关陇不成?”
众将纷纷请战,只有高坐主位的黑袍老元帅看向林式:“各位军师怎么看?”
林式看着桌上的地图,目光灼灼,笑道:“北胡在兰陵侯那里吃瘪,消息应该是传到关陇来了。关陇这边的北胡军队不耀武扬威一番,难以稳定军心,他们未必有心一战。而我军平日里也习惯了对方挑衅,不会因为被激怒而轻敌躁进。北胡人的军事重心,应该在兰陵侯那边。”
“你的意思是?”王破军似有所悟。
林式的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峻与杀意。
“有心算无心,趁此机会击破这支挑衅部队,扬我军威,也让各大势力明白我关陇群雄的价值!”
“好!”老元帅也霍然起身,将令剑交予王破军,“王破军,这一次由你领六千骑出击,众将听命!”
当天下午,关陇骑兵列阵城北,与北胡骑兵对峙。
北胡骑兵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双方对峙的场面,只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破浪。”
坐镇中军的王破军登高远眺,结合斥候情报,议定战略之后,轻声呼唤。
戴了面具的常破浪,紧握蛇矛,厉声道:“你看准敌势,只管排兵布阵,冲锋陷阵的事交给我便是。”
王破军道:“摆锥形阵,全军从东南突入敌阵,一路向北,直破中军!”
一声令下,关陇骑兵以常破浪所部三千人为先锋,两翼各有一千五百人呼应,全军突击,直奔东南。
北胡骑兵其实也早有准备,但关陇骑兵突然的大举进攻,强攻军阵薄弱之处,双方展开恶战。
不到两刻钟,关陇骑兵便在敌军东南角撕开战线,如尖刀直取中军。
北胡诸将,一个照面,接连死于常破浪蛇矛之下。
后方王破军率领大军接应,抵御敌军侧翼援军。
双方战至下午,数千北胡骑兵全线溃败,射住阵脚,仓皇撤退,最终留下大批尸体。
当王破军与常破浪会合时,众将纷纷向二人行礼,敬畏不已。
“将军神勇!”
他们当然明白,燕云铁骑的战果刺激了这几位年轻的关陇将军。
这一次,他们的勇悍更胜以往。
常破浪急问道:“战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