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任由金英跑一会儿,说不定拔出萝卜带出泥,还能连带着将幕后黑手一并找到。
而此时,别墅方向已经有人从阳台或窗外里探头探脑出来,试探性的想要查看外面的情况。
当然,也不全是他们胆子大的缘故,更是因着天摇地颤的动静停了,也没了什么声响,他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离开。
可他们瞧见庭院地面上巨大的裂缝,已经粗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的模样,都不由得愣了愣,有稍微震惊些的开口:“亲爱的木小姐,我们现在方便离开这里么?这个世界简直太乱了,我想我最近还是闭关专心绘画比较好。”
木小姐?
柳臻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他们眼中是木卯。
她颔首,没有太大的情绪:“可以。”
“哦,老天,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有人庆幸,自然也有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恼羞成怒:“詹姆斯先生呢?今晚的慈善晚宴是他非要举办的,结果闹出来这样的事情,他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詹姆斯·艾德是被金英打晕过去的,至今都还未苏醒,出面的自然是他身边的管家,哪怕是如今的情况也维持着彬彬有礼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今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感受,今晚詹姆斯家族会出车将各位平安送回的,具体的补偿事宜还请各位今晚好好休息过后再行商议。”
“那不行,要是万一你们赖账,或者是拿詹姆斯绘画奖来威胁我们……”
“这位先生,您真是多虑了,威胁实在不是一位绅士所为的,更不是一位绅士能够说出口的。”
这些事情柳臻颃自然不知晓,她将师父和谭阑安顿好后,转身就瞧见等在不远处的瞿啸爵,穿着的还是那身黑衣黑裤,却比最初平添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慌乱的不安感。
男人在确定她忙完后,几乎是一个箭步上前,重重的揽住她柔软的腰身,将人困在自己的怀中,喉间溢出的都是微不可闻的叹息:“没受伤吧?”
“小伤。”
那两口血的确不算是太过严重。
也不知道瞿啸爵究竟有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却倏然低头凑近她的脸,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不顾场合直接当众吻了上来。
可这吻却没有往日里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反而很是温柔,不带丝毫情欲,有的只是某种害怕和怜惜。
她的心脏猛然一滞,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抱歉。”他无缘无故朝她道歉,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我帮不上你的忙,反而还有可能成为你的拖累,我担心……”
每次斗法,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站在一旁,偶尔还要拿来威胁柳臻颃。
他担心她有一天会累,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到时候的他却没有半点能够挽回的机会。
闻言,她却笑出了声,在他疑惑的视线中将脸蛋埋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等她笑完,然后询问:“我刚刚说的哪句话有这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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