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能有秦级战舰上装备的后装线膛舰炮就更完美了,既有射程和射速,破坏力也很可观。仅仅比英国人的18磅炮大了十多毫米口径,但只要被击中,船体就没可能不损毁。
楔形炮弹在穿甲能力和破坏力方面要比球形炮弹高多了,隔着几百米就能看到对方船体被击中时的惨状。有时候炮弹还会把船体打个对穿,从对面飞出上百米才一头扎进海水里,激起一朵小浪花。
“万岁爷,快下令免了这厮的指挥权吧。奴婢回去一定派壁虎严查,搞不好他心怀不满,有弑君之心!”
可王承恩有点忍不住了,本以为皇帝指挥舰队作战,就像在陆军里那样,远远在战场后面看着,谁承想居然一起冲锋,还冲在了第一个。
造成此等场面的罪魁祸首按说是皇帝本人,但做为对皇帝最忠心的太监,肯定不能说皇帝有错,所以赛特尔就成了替罪羊。
“嘘……小声点,让他们听见很可能会怀恨在心,然后找借口把你扔海里去。别忘了这里可是海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常年在大海上风餐露宿,每时每刻与阎王爷擦身而过,脑袋里都不太正常。就算要治罪,那也得到了岸上再计较。”
洪涛不能说王承恩错,因为他的工作就是保护皇帝,只要是让皇帝陷入危险的人必须都有反贼的嫌疑。但也不能怪罪赛特尔,这就是海战的风格,与陆战比起来更具观赏性、更危险、也更需要团队协作。
“万岁爷所言极是,奴婢会让人随时盯着他!只是能不能让这艘船躲远点,有陛下随时关注已经很鼓舞士气了。”
王承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再提给赛特尔治罪的事儿,但还是不想让皇帝以身犯险,又提出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
说话间,旗舰又中弹了,这回不是船体,而是连接前桅的索具被链弹绞断了好几根,当场让前桅底帆和中帆失去了转向功能。
好在并没有击中任何人,操帆手们正在操帆长的指挥下从舱室里往外搬备用索具,十几个人在前桅爬上爬下,远看就和猴山似的,给本来很残酷的海战增添了些许乐趣。
“来来来,蹲下,低头、缩脖子……你可知同为秦级战舰,为何只有这艘被称为旗舰吗?”可洪涛没觉得有意思,反而后背发凉。
这是炮弹从前桅旁边穿过去了,要是换成后桅杆附近,站在舵台旁边的军官们就得有人血溅当场了,被链弹打中的人会很惨,死无全尸。
所以就不要顾脸面了,先保命吧,赶紧拉着王承恩躲在舷墙后面,点燃根小雪茄,猛嘬两口,平复下砰砰直跳的小心肝。
“自然是万岁爷在船上,谁还敢僭越不成!”
王承恩回答得很干脆,也很白痴。舵手可能听见了,忍不住抽空回头看了看这位大内总管,嘴上没说啥,估计心里不知道怎么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