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实就算不放铳,牌山里的二三六索也还是富足的,从这副牌换成绿一色难度也不大,放铳也是为了避免双方点数被拉开更多,可以理解。”
“可就算如此,也不该这么草率地放铳。”
汤佐玲奈还想再坚持。
“汤佐同学……”
就在这时候,戒能良子突然开口了:“虽然我能理解你对于防守的偏执,但你如果真觉得南彦选手的进攻有瑕疵的话,只要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和南梦彦正面碰一碰不就能证明了。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准则。
会长大人也决定在赛制更改之际,在今年的全国大赛邀请一部分上一年的毕业生参赛,你大可以在报名参与,但我记得刚刚你好像拒绝掉了。
……还是说,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全国第四的名头?”
汤佐玲奈的瞳孔瞬间收缩,袖子下的拳头握紧。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戒能良子的这番话,直击到了汤佐玲奈的软肋。
之所以她如此执着于防守,是因为她引以为傲的也只有防守了。
在很多人看来,她这个全国第四,名不副实!
毕竟在先前几届里,戒能良子、藤白七实和西岛千春这些怪物,都能够稳稳压她一头。
好不容易熬到这些老登毕业,结果又迎来了宫永照独断万古的时代!
她距离全国第一遥不可及且不论,甚至还有人质疑说她全国第四也有失水准,是去年个人赛决赛里最弱的一位。
只是半决赛上,遇到的对手偏软,才给她混了个全国第四。
再者,虽说她确实决赛上没有放一个铳,但打点也是宫永照、荒川憩和辻垣内智叶里最低的一位。
所以说她是混子第四的舆论,直到她毕业之后,都还在她身后如噩梦般形影不离。
她其实并非舍不得这全国第四,而是恨不能在没有宫永照这些怪物的时代,拿到全国第一!
这一瞬间,汤佐玲奈脑子一热。
“为什么不敢,我会让现在的后生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全国级选手!我会提前在决赛等着南梦选手,希望他到时候能够踏入决赛!”
闻言,荒川憩不禁为之侧目。
老实说,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保证今年能拿到全国第二,但是汤佐同学居然敢下此豪言。
别的不说,至少勇气可嘉。
“好好好……”
老会长虽然知道汤佐玲奈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番话,但在麻将场上历经六七十年的老头子,就喜欢年轻人的这股冲劲。
“正好上一届毕业的那些选手各个都不甘寂寞,加上汤佐丫头,这一届的全国赛只会更加热闹。”
“啊就、就决定了?”
汤佐玲奈傻眼了。
她之所以敢说这番话,是因为全国大赛就只有高中生才能参赛,所以说什么大话都无所谓,反正自己不会上场。
但万万没想到,前几年都不会邀请上一届的毕业生参赛,怎么今年突然就更改了赛制?
会长大人您不讲武德啊!
“哈哈哈,年轻人的比赛,热闹点自然是好的。”滩老头呵呵笑道。
改赛制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没什么太大问题,只要不动摇比赛最基本的公平性就行。
塞几个人进比赛场,还不是手拿把掐。
反正最后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来突围,哪怕是南彦和宫永照,若是在第一轮就被淘汰,那也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谁。
完了……
但对汤佐玲奈而言,这是直接把自己搭进去。
.
然而,放铳庄家满贯的梦子,反而是露出了无与伦比的欣悦之色。
麻将还真是有意思的游戏呢,居然可以见识到这么多的尔虞我诈,刚刚被南彦欺骗,自己居然有一瞬间怦然心动的感觉。
连脉搏和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这种体验,虽然跟狂赌还差那么点味道,但能够在一场正规的比赛中出现,还是难能可贵的。
不愧是自己的好弟弟,总能让身为姐姐的她得到分外的满足和享受。
本场数来到了五。
这一局宝牌六筒。
然而南彦的手牌,已经不是六向听的形状。
【九万,一二四九筒,一三三四九索,东南西白】
‘看来恶调快要消失了。’
南彦深吸一口气。
这副牌其实是五向听,但搭子稀烂,其实并不比之前的六向听要好。
随后南彦切出西风。
但是很快,摸到好牌的新子憧,开始了速攻之路,鸣掉了雀明华的伍万,又鸣掉了梦子的二索,打算把速攻进行到底。
手牌很快来到了一向听的阶段。
剩余七张牌【二二六六筒,中中發】
南彦手里有一枚红中,可以打出去跟新子憧交换资源。
但是不急着交。
因为他的手牌到现在为止还是稀烂。
【一二三四九九九筒,一三三四九索,东中】
这副牌所需的关键进张二五索,已经被新子憧碰掉了,所以这副牌要听牌比较困难。
不过南彦牌河里的六张牌分别是【九万、西风、白板、發财、南风、东风】,如今依旧乘着厄运的局面下,有一定机会完成那个特殊的满贯。
全国大赛对特殊役其实是有一些鼓励的规则,比如说对于岭上开花的加强,增加了包杠规则,鼓励选手大明杠。
而对于流局满贯,也有鼓励性的规则制定。
通常来说,职业大赛里的流满,是门清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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