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诗成步停,赵定抬头看向殿内的众人,微微一笑道:“诸位觉得此诗如何?”
然而保和殿内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赵定这一首诗给惊得说不出来话。
就是皇甫行此刻也都连饮酒都忘记了,回过神来,当即哈哈大笑:“好诗,好诗!
单是凭此一诗,便当浮一大白!”
皇甫行醉意全消,满面红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首诗的赞赏之意,但刚端起酒没喝两口,就噗通一声倒向了后面。
喝得实在太多了。
悠长而绵延的低吟声响起。
众人都是苦笑不已。
这皇甫行,当真是皇甫行!
但在场的众人看向赵定的眼神却也古怪不已。
一共一十三句诗,皆是一气呵成,此中难度简直比侠客行还高。
不仅生动的描述了公孙大娘舞剑之境,更是带入无限的感慨,且大气磅礴,回味悠长。
大乾真的是出龙了!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是白丁,能身居此位者,除了必要的家世之外,更加需要饱读诗,
如此之下,众人又如何听不出一首诗词的好坏呢?
而且此诗同为七律,创作难度比之皇甫行的侠客行难度还高,也更加的老练,也更加的雄浑大气。
但论诗词高度,或许不相伯仲,同样都是传世名篇。
但若论贴合场景。
无疑赵定所作之诗,更加贴合!
萧道成身后,孔秋月眼中异彩连连,一双美眸之中充斥着莫名的色彩:“他竟有如此诗才?”
赵定不但发明了一种与围棋迥异,也更加容易上手的象棋,而且还弹出了《十面埋伏》此等足以传世的琵琶大曲。
如今更是做出了一篇才华丝毫不下于皇甫行的传世之篇。
她实在看不透这儒雅和放荡不羁兼并的外表下到底还潜藏着什么。
也难怪之前,孙蓝挑衅之时,赵定浑然不惧,原来一切都早胸有成竹。
“孔姐姐,刚刚赵定做出的那首诗如何?”
萧玉奴急切的看向孔秋月,抱着孔秋月的胳膊一直甩,娇憨的脸上充斥着焦急。
保和殿里面是没有白丁没错,但也算是有白丁。
虽然她自幼琴棋书画在萧道成的逼迫下,也学了一点,但评论两首同样足以传世之诗的好坏,则明显有些触及她的知识盲点了...
孔秋月温婉一笑道:“你觉得赵定这首诗如何?”
萧玉奴摸着下巴道:“我觉得比起皇甫行的那首,赵定这一首,明显更加贴合公孙先生刚才那一舞,而且在意境上也丝毫不输。”
孔秋月爱怜的刮了一下萧玉奴的小鼻子,笑道:“那不就对了。”
“真哒!”
萧玉奴顿时一喜,一脸惊喜的抓着孔秋月的胳膊。
“那自然是真的。”
孔秋月不置可否的看了萧玉奴一眼,随即伸手“嘘”了一声。
说完又努了努嘴,示意萧玉奴看向前面。
主位之上,萧道成龙颜大悦,看向赵定的眼神愈发的柔和,笑道:“此诗极好,连朕也难以评判,公孙先生,你觉得赵定和皇甫行这两首诗..,咦,公孙先生为何流泪?”
萧道成一脸诧异的看着公孙大娘。
听着萧道成这话,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大殿下方,公孙大娘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听到萧道成的话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定,随后望向主位的萧道成,躬身道:“回禀陛下,民女只是触景伤情了而已。
诸位也知民女乃是大离之人,自幼苦练剑舞,后因为国君昏聩,乃遭兵乱之苦,梨园尽散,国破家亡,辗转蹉跎二十载....
没想到燕王爷居然也知晓此事...”
公孙大娘望向赵定,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充斥着复杂之色。
赵定脸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但心底却是有些.....
这也能凑巧吗?
他这是抄的杜甫的诗词而已,而杜甫当年写这首诗的时候已经是晚年,情景与心境与现在有很多的不同,所以他便略微做一些改动。
没想到还凑巧对上了。
感谢作者大大打补丁来得及时...
小生佩服!
“原来如此。”
萧道成这才恍然,点了点头,随后又望向公孙大娘问道:“那公孙先生觉得这两首诗,哪一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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