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兜兜钱包堆在黄安的案桌上,方程何尝不在考量他们。
越是聪明人,心眼越多,今日能坐上雪阶上,那个不是八百个心眼?
思绪之间,大赛继续,后续登场之人表现依旧,平均都控制在十中以上,二十息以下,偶有表现亮眼的,也仅仅只是将成绩网上拔高两三步,就算是不懂的,从中也不难看出武朝武力值。
“个人武力而言,六国之中能与我朝相比唯有辽人,不过可惜的事,辽人视臣民为财富,这导致辽国除开核心军团外,其他军团武力都只是在合格线上!”
武朝受军功影响,卷归卷,穷归穷,可百姓日常生活还在太平,下层不需要担心乱税杂赋,中层不需要面对勋贵一族的压迫,军功制同时保证了稳定明细的上升渠道。
就民心一块而言,武朝在六国之中绝对属于独一档的,就算是开海,转移了剥削目标的明朝也做不到这一点。
“个人勇武没有,战争打得还是战阵,战法,最忌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如果单纯以素质考量,我朝完全可以学盛唐,只保持相对较少的正兵,有事直接征调府兵,如此一来至少可再裁十万,十万兵马,军饷,军械,日常,一个人头一年算三十两,一年就能剩下三百万两,狠一点,十五万也问题,毕竟每年能打进武朝腹地窗口期就那几个月,时间一过,南人还不退兵,就得冻死在我们的土地上!”
“当然,真要怎么干了,我们也无力打出去!”
尤先克显然一直都在主意方程这边的情况,随着小虎说完,话语便飘了过来。
“近百年来,武朝的气候越来越冷,草原白灾爆发频率加快,不是我们挡着,蒙古内乱,辽国有分润了一部分压力,草原各族早就联手南下了,不过就算这样,草原牧民的日子也越来越难,每年冬季都要面临牛羊大范围的死伤,期货就算不赚钱,可若是能盘活这一困局,我朝也会去做,谁让我们顶在第一线呢,待草原各部放下成见,求活南下之时,倒大霉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黄安换了一种角度,来解释期货必然落定的理由。
“皇朝想要安稳,就得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人活不下去是会闹事啊,是会爆发的,两淮暴乱,光有几个有心人根本没用,说到底还是明朝赈灾力度不够,地方官员互相推诿导致的!”
“臣民要活,草原也要活,宋人为了河西,为了晚上能睡得着,恨不得通过商业手段将我们困死,就算不困死,最好也要想后唐一样操作,可为什么他们不敢,不就是怕我们饿吗?小饿是民间暴乱,大饿我们就要张口了!”
都是勋贵子弟,对于武朝发家史太清楚,武朝如今能有怎么大的地盘,背后可都是为了生存打下来的。
为了填饱肚子,武朝打下了青州,为了战略空间吞了并州,为了安全出兵幽州,为了更多的食物再度南下。
与其说是战略,不如说是被生存威胁给逼着。
武朝为了活下去能做怎么多,草原异族同样也会,天灾不受控制,似宋朝那般饮鸩止渴的岁币法武朝不愿,也做不出来,因此当方程提出期货后,才有了怎么多人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