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戈真的想笑。
一帮毛孩子,跟他玩这些,他是看重钱和的面子的吗?
“期货之事,牵扯太多,我要能在这位置上坐二年,我说什么也不会错过,但我只有一年,甚至一年不到,牵扯深了,对我不好,对他们也不好,如今怎么做就是为了给后来人打个样!”
作为同辈中走的最高的,对于官场的理解,游戈的层次早在黄安,尤先克之上。
期货没做好,一切还好说。
起来了,广昌市户司与期货交易市场,说什么也要斗一场,这位那位提举在位都没关系,只因衙门定位。
这就像六部中的兵部,与司马府,军机四殿之间的暗战。
都是统兵的衙门,品级又相等,谁愿意在朝堂上弱一头,你想低头,你下一任想吗?
怎么办?
唯有斗,斗出一个高低,争出一个高下。
如今大司马张贺,一人镇压军机,让兵部尚书,四殿军机使说不出话来,可这情况在武朝历史上是特例,而不是永恒。
张贺能镇,凭的不是大司马的身份,而是张贺本人的军功,以及四十年护国的荣誉。
期货交易市场,与市户司注定了相冲。
游戈只剩下一年任期,既不能打压,又等不到期货成功的那一天,何必参与其中,导致日后两头为难?
……
随着钱到位,尚未雪化的广昌郡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市户司招人,十八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一功六百文,包两餐!”
“青姑屯开工大建,三月二两银子,想做的速来报名!”
“招人了,招人了,青壮优先,羊倌也要!”
各路人马散入广昌郡,县,镇,乡,屯,宣传的队伍所过,必掀起一阵喧闹。
二月!
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月,草还没长出来,风雪还未消停,羊羔更没落下,所有人都在吃老本。
有家有产的还算好,那些靠做工为生的,全数着指头过日子了。
青姑屯在哪,不知道!
做什么也不知道!
可市户司,二两银子,他们懂啊,不就是三个月,不就是错过接羔季吗?
干了!
一时间,广昌全境,常山北部,真定东北部,十数个县城,上百个乡镇全部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打上行囊的青壮和老人踏上前往青姑屯的路。
青姑屯内外,亦是一点点热闹起来,屯内残破的建筑被推到,瓦片石砖被人专门收集起来,屯外山林别砍伐,更有装满建材的马车源源不断而来。
……
“那些南蛮子,究竟想做什么?”
广昌郡活了,压力全都给到边境几个部落,消息不断上传,最终落到头人的手里。
“会不会和那个交易市场有关?”
“你是说那什么期货市场?”鞑靼汗看向跪在地上汉人奴隶。
草原人喜欢用奴隶,却不喜欢用汉奴,因为汉奴身体素质太差了,动不动就会死去,之他们的脑子,好用归于好用,却没有屠刀锋利。
实用主义的影响下,草原上的底层汉奴其实不多,可这世上总有一些意外。
例如辽地的汉人,他们就很喜欢进入草原,用自己的头脑讨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