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逃不过恰饭,没钱恰怎么办?
自然也就油了!
武朝的官俸历来都是各朝最低,从军六年晋了校尉,一年下来到手也就十二两银子,看着多实际一点都不多,九年从军总和的军饷,甚至无法覆盖从军前的投入,说到底一切的投入看的还是退伍后到手的永业田。
至于二十一岁前,连军营大门都跨入,那只能说明某些人是将钱砸水里。
故而在军中搞钱,历来都是武朝各军,各营屡禁不止,最终成为各自秘密的事。
有区位优势走私,没区位优势也会变着花样弄点额外的补给。
像现在这种,明货,草原货集中在一点地方,敞开了卖,正好还有加响到手的情况,无疑是军中老油条们最喜欢的情况。
清晨,女真大部队进城,午后时分东市就已经爆炸。
吆喝声下,各类自带附加值的货物快速被扫清,根本等不到北地商人出手,各军军需官,老兵油子就已经出手。
有钱的成箱成箱将皮草,东珠,药材搬走,没钱抠抠搜搜将银子化为小物件塞进衣袖中。
市场活跃,负责东市收税的税目高兴,今天他们不仅冲了业绩,肥肉过手怎么也能沾一点油水。
贪这些税目可能不敢,可将以物质税的东西换下来,在用自己的钱垫上,却没人回去管。
“很热闹不是吗?”
东市茶室内,夏老头双手插袖,依栏而望,整个人笑的像个老鸨。
“恩!”
被抓到茶楼内喝茶的方程站在夏老头身后,“我要没记错的话,以前这类买卖,个人是不能参与的?”
夏老头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你点破了关节,他们也没这个机会,某种程度上他们谢谢你!”
武朝军功很公平,但事关钱财的事上,户部历来做的狠独,恨不得将油水全部榨干,纵然知道全部吃下可能会噎着,产生消化不良的情况,户部也会选择强吃,而不是像现在将机会让给各军,让给老兵油子们。
纵然各方都有自己的路子,可吃的历来都是户部消化不了的残羹剩饭。
“谢我就不用了,我那点东西或许有用,当也需要某些开看才行,如果没猜错的话,老头你这段时间压力不小吧!”
强吃的有强吃的好,至少账面好做,一笔入就对应一笔出,至于周转所需的时间,过去三百年都是怎么做的,有什么问题?
习惯成自然,人心懒惰,最怕就是改变。
改变后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好,也可能变得更坏,加之风险不可控制,任何改革者都需要承担巨大的压力,成功诟病只是少了那么一点,而不是完全消除。
“老夫做事,还轮不到小辈来开口,别看老夫这个年纪了,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老头,说实话,我一直很怀疑究竟是谁,一个内府的皇商或许有钱,有人,但绝不会有你这份魄力,而且今天小虎看到,我也看到了,城关之上站你身后的应该是年润吧?”
方程不想当傻子。
夏老头的身份,他早就怀疑过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前世历经社会的磨练,他从来不相信什么运气,面对任何超乎寻常的事,他都会以最大的恶意去分析。
一件事两件事还能解释,可多见识联合在一起,那就不能光用解释说了。
小虎说了,姐姐与皇室嫡宗有关,搞不好是某位王爷,郡王的女儿,相交明细的朝堂关系,武朝上下对皇室保护极好,方程也差不多,但从姐姐几次传话来看,姐姐的身份当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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