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么大,你就不怕吃相显得难看,而且……”商钟指了指远处房门,“你……”
一声底叹,商钟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黄安了。
胆子太大了!
既没和方程商量,也没通报任何人,直接就找到了工部尚书高赫,商钟都不知道黄安怎么就干的。
倒不是不信方程,实乃是……吃相太难看了!
勋贵出生,成人所学的第一节课,不是别的就是分享。
不懂得分享的人,身在任何皇朝都注定最后走不远,武朝因资源有限,家族传承压力巨大,每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更是被长辈百般叮嘱,就算他们这些没资格继承产生,只拍在继承次级选择里的嫡子,因听多看多了,心里也有一个绳帮着。
“这事我顶着,方师那边也有我来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甘心吗?”黄安目光深邃看了一眼商钟。
闻言,商钟手微微握紧。
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家里的一切和自己无关,对此从小就认了,可自己的事自己的产业,还要分家族分一刀,这换谁甘心?
一想到回到太安城后发生的时候,商钟岂能甘心?
现在只是分润一部分利润,没直接将股份拿走,商钟很清楚家里看的不是自己,而是看在方程的面子上,注意到自己的吃相。
家族的确需要回报,可辛辛苦苦一年,最终自己得到该得的一半。
“说什么主意吃相,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你信不信,我不怎么打预防,乘着事情还没展开,先从高老口中得了承诺,事没做成也就算了,事真要做成了,那些人绝对不会放手,倒不是我们丢的可不仅仅是到手的好处,更有可能丢了方师的交情,有些事我们能认,可以方师的性格能认吗?”
对于工部的现状,黄安比谁都清楚,改良再多,改不了某些人难看的吃相,改到最后也是改个寂寞。
宋人表现的清高,架不住人私下里肮脏。
武人跟着表现清高,那是武朝没机会让他们脏。
“而且我只要了三年,如果这三年都等不了!”黄安砸了咂嘴,眼中闪过一份怒火。
嫡次子怎么了?
嫡次子就活该被剥削吗?
就活该被奉献吗?
说的好像,谁还不是老母亲的心头宝了。
……
“我记得,我从来让你盯着黄安他们吧?”
房间内,方程与杨应知各自抱着一杯茶,站在火炉旁边。
天寒了,白色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主色调,离了火寒,近了火燥,不过真让人选,方程还是会选择待在火炉旁边。
“我没让人盯着,不过六部衙门里发生的事,根本藏不住!”杨应知笑道,“说实话,我是真的佩服黄安,诓谁不好,直接诓了高老,他那胆子我真想刨出来看看,看看还是不是人胆!”
“高赫!”
身在武朝两年,一年在太安城内,一人身在朝堂之中,对于武朝派系之分,方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老丞相神隐,不理诸事,只在关键的时候出场。
三位大佬级别的人物,超脱派系高高在上,出身,派系在他们身上都已经很淡,不是说不在代表,而是已经不需要冲锋陷阵。
剩下的主流分成三大派系。
以冀州氏族,豪门所组成的守旧派,这一派视军功为荣耀,视军功为正统,但或许是因为四十年前那场恶战影响,这些派对于战争相对清醒,目前就军事层面的主打一个被动反击,境外势力不招惹他们,这些人就是鸽派,反之就是最凶残武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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