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伯鹰微微颔首。
他其实也很好奇，按照他搞出来的这个公式计算，最终算出来的各天子储君等级，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又是探花？
这会的老朱已然将目光从前往二楼的宋应星等人身上收回，转而看向这讲台后方的宣纸面板。
按照课堂顺序来，在理论课结束之后，就是最为期待的实践观察课了。
老朱等这一节课，已经等了很久了。
「探究崇祯亡国之因」
终于可以去崇祯时空了，终于可以亲眼见到那天杀的崇祯了！
不仅是老朱，其他人亦是如此想，皆是摩拳擦掌。
一个王朝，最为刺激的两个节点，莫过于开国与亡国。
“在正式开始实践观察课之前，课间休息一刻钟。”
季伯鹰扫了眼在座的这帮天子储君，随后目光折过，落在外教区的赵大李二这帮人身上。
方才已经答应过赵大和李二，在第一堂课结束之后，就回答他们想知道的问题。
刚好，趁这一个课间，搞定这些。
“宋太祖。”
季伯鹰率先看向了赵大，很是给面子的喊了一声宋太祖。
凡事，得讲个规则。
既然方才赵大是第一个站出来上课的外教，而且还是顶着柴老板给的强大心里压力，让他第一个提问，理所应当。
这一点，旁边的李二也没有异议，都得按照顺序来。
“仙师太客气了，仙师称呼小子一声小赵就行。”
赵大早年闯过江湖，又在军中做过小弟，也收过一堆小弟，除了自己的一身本事之外，也是正儿八经一路靠裙带爬上来的，在人际关系上面很有一把刷子。
“嗯，小赵。”
“说出你的问题。”
仙师一语话音落。
众人的目光，顷刻间都是凝聚落在赵大的身上。
尤其是这帮大明姓朱的，一个个眼里都满是好奇。
看热闹，吃瓜嘛，不寒碜。
“是。”
赵大深吸一口气，随后开口，显然是已经提前把问题准备好了，都不需要深思准备。
“仙师，小子想知道，我大宋往后可收回了燕云十六州。”
话音落。
在场众人，表情不一。
以老朱为首的这帮大明朱家子孙，在听到燕云十六州的刹那，脸上皆是洋溢起了骄傲豪气，因为宋朝来回搞了几百年都搞不下来的燕云十六州，大明仅用一年就彻底搞定了。
从石敬瑭手中丢了的燕云十六州，四百多年后，才在老朱手上第一次回归汉家江山。
至于祖龙，他压根不知道这燕云十六州是什么玩意，毕竟时代隔的太远，地名不同。
李二眉头一皱，显然是在疑惑，这燕云十六州怎么还丢了？怎么混的？！
柴老板的表情则是和赵大一样凝重，柴老板同样也在期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燕云十六州，对于五代时期的中原来说，那是彻骨的痛。
这就像是，一战结束后被小日子割去的山东，着实是令人痛心疾首。
季伯鹰看了眼赵大。
对于赵大的这个问题，他略微有点意外。
季伯鹰原本以为赵大会提出关于徽钦二帝的事情，没想到率先问的是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这是贯穿宋朝三百年的痛。
如果正儿八经的把燕云十六州算进去，那宋朝实际上就从未真正统一过，一直以为都是缺一块，而且往后越缺越多，这也是为什么在宋朝对外战争其实胜率不低的情况下，但是却落下一个弱宋的缘由之一。
相比较其他王朝，汉唐元明，宋的国际地位，实在是太菜了。
当年赵大在建立大宋之后，根据现实情况改变了柴老板的统一策略，重新制定了先南后北的统一路子，但是当南边搞定之后，赵大发现辽国内部已经完成了自我整合，想要强攻已经是不现实了。
所以，赵大一拍脑袋，搞了一个‘存钱罐’，在开封设立封桩库，对外号称存够了钱就向契丹把买燕云十六州给买回来。
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想法纯属扯淡。
其他地方可能还有希望，然而以燕云十六州地势之险要，就算你给契丹人再多的钱，辽国话事人只要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也绝不可能卖。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这帮契丹人还是明白的。
契丹人明白，赵大当然也明白。
所以赵大之所以搞这么一个封桩库，而且还是故意搞得这般大张旗鼓，本质目的有四点。
一是为了忽悠辽国，让契丹人放松警惕。
二是堵住朝中那些主和派的嘴。
三则是对内有个借口大规模提升军费，核心为的就是打造出一支能够攻破契丹，一举收回燕云十六州的强大精兵。
四是为国积财。
而除了第三点，其他几点赵大也的确做到了。
在赵大被阴死的那一年，开封的封桩库中已然是积存了大量的钱财，国力充盈。
宋太宗赵二之所以能够一举强力攻灭北汉，在辽国和天下人面前豪气了一波，就是靠的赵大留下的这支强大精兵，以及封桩库中的海量钱财支撑。
然而。
这支由赵大耗尽心血，一手打造出来的希望种子。
在一个叫高粱河的地方，由赵二亲手彻底画上了句号，也为大宋收回燕云十六州彻底关了上门。
二十几年后，赵二的儿子赵恒又给这个门上了把防盗锁，并极为贴心的把钥匙给扔了。
连带着，赵大幸幸苦苦存了十几年的，封桩库里面的海量钱财也被赵二和泰山帝霍霍一空，见过啃爹的，啃哥哥啃伯父的实在少有。
（泰山帝：宋真宗绰号）
季伯鹰看了眼赵大，并未言语回答，而是折身拿起这宣纸面板下笔架上的斗笔，挥毫如墨，于这宣纸之上留下两行字。
「高粱河车神」
「檀渊之盟」
赵大看着这宣纸上的两行字，眼中透着疑惑，不知这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阿标，注意好课堂纪律。”
季伯鹰瞥了眼阿标，阿标顷刻明白了意思，恭敬行礼。
随后，仙师目光掠过赵大。
“首先，我们先对高粱河车神进行解析。”
言罢。
季伯鹰身形骤然消失，继而一同消失的，还有赵大、李二、柴荣以及祖龙嬴政。
仙师教学宗旨：解释百遍，不如亲眼所见。
………………
大宋雍熙时空，雍熙三年，宋太宗赵炅二次北伐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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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