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炎子咳了声:
“我可没去寻花问柳啊!我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李平安笑道:“执事这两年为何不着急找道侣了?”
“专心修道罢了。”
“我信了,”李平安沉吟几声,“执事请把与魔修接触的所有细节都与我说一遍,我准备用你的身份,就是化作你的样子,在坊镇内走动,去一趟那个什么醉月楼。”
微炎子脚下一软,差点就给李平安跪了。
“不是!平安,没必要啊!你想干啥,我去找他们就行。”
“哎,执事不必担心。”
李平安忍着笑意:
“我只是去打探些消息,你的身份好用些罢了,放心,我可不会寻花问柳,我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微炎子:……
漂亮。
……
西洲东南,一处隐蔽的桃花林中。
狐妖胡娘新换的洞府内,大战稍息,洞府内似乎还飘着温声细语。
粉色帷幔包裹的大床上,狂山大王牛犇犇随手摄来了一张薄被,遮住了满池春光。
他们百族高手,就图个逍遥自在,没什么礼法讲究,只要不去搞别人配偶,也就不会被人唾骂。
此刻后腰隐隐有些酸痛的牛犇犇,大手覆在那头老狐狸精柔滑的肩膀上,时而感受到柔顺的狐狸毛发,时而感受到的是光滑肌肤。
那滋味……
牛族的妹妹们学一万年也学不会啊。
薄被耸动,一只狐狸头慢慢钻出,化作了美人面容,依偎在牛犇犇怀中,手指描绘着牛犇犇胸肌的轮廓。
“大王,您今日好威猛呀。”
“能说正事了不?”
“您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胡娘娇笑着:
“那个万云宗中,大财仙人是人族当代大气运者,大悟准仙背后有远古大能,极有可能是玉虚宫的云中子。
“您不只说这些了,还背了几个丹方,还说这几个丹方很美味呢。”
牛犇犇嘴角一阵抽搐:“我这三年就打探到了这点。”
“这可不少了,”胡娘笑道,“您的化身继续在那修行呗,万云宗必将会是接下来的漩涡中心,大气运者想崛起,必会引动诸多劫难,闯过劫难、得那机缘,就是他们的捷径。”
牛犇犇沉吟几声:“你敢得罪那云中子?我是不敢的。”
“咱们为何要得罪云中子呢?”
胡娘凤目中划过几分狠厉,嗓音却越发娇柔:
“大王,您难道忘了,妾身有几个冤家,那条小蛇夺我洞府、灭我亲友,这笔账我自是要与她清算。”
“那个,有一说一,你们这仇怨已经两万年了。”
牛犇犇叹了口气:
“我不是为那蛇魔说话,只是觉得,你这般与她斗下去,最后自己肯定也会有所损。
“大家都是百族生灵,而今百族式微,再这么内斗确实不好。”
“哼,人家不依嘛,大王您偏着外人!”
“哎呀,怎么会,我是心疼美人儿你啊!”
胡娘一双玉臂环上了牛犇犇的脖颈,身子微微晃动,牛犇犇直呼要了老牛命。
“那大王,您帮不帮奴家嘛。”
“帮、帮,你好好说话,我可经不住了!”牛犇犇忙道,“你先说要怎么做?”
胡娘笑道:“那蛇妖最恨的就是轩辕黄帝,咱们稍微放点风出去,蛇妖自己就上钩了呀,就跟上次那般。”
牛犇犇沉吟道:“万云宗有轩辕黄帝的血脉?”
“大王您怎么这般不敢想呢!”
胡娘嗔了声,额头抵在牛犇犇额头,那双娇媚的凤目中却满是狠厉:
“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人族秉性便是人从众,散修最爱的就是津津乐道旁人之事。
“咱们直接说李平安是轩辕黄帝私生子不就是了?
“你看那个彩鳞大王会不会去对付李平安?
“我就是要这条小蛇去撞个头破血流,那般大能弟子身上必有大能留下的后手,她敢杀李平安,大能自是能捏一只蚯蚓般捏碎了她。
“咱们只需做的隐蔽些,谁能知道谣言是谁放出去的?”
“啊这……”
牛犇犇还想说点啥,大嘴已是被封住。
他的两只大手用力抓着仙品床单,胳膊青筋暴起。
‘造孽啊!本大王就不该过来啊!’
‘唉!而今之计,只能顺而从之了。’
‘嘿嘿!’
……
再说那东海之滨的东安城中。
李平安已是施展了数重伪装,化作了微炎子的面容、身形;
不只是眼神、手癖,就连仙光和道韵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缕仙光自木楼飞来,化作了那熟悉的冰蓝色吊坠,贴在了李平安胸口,贴身守护。
李平安对着微炎子拱了拱手:“执事在此稍候,最好不要外出,让人发现两个微炎子可就不好了。”
“哎,是……可平安啊……”
微炎子还想说什么,李平安身形已是遁出大阵。
微炎子猛地吸了口气,瘫坐在了凉亭中,双眼逐渐失去光亮。
完了。
他的正派形象啊,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