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些生性比较坚韧强硬的女子倒还好,她们赚来的钱大概能拿到自己手里,可如果是那些生性比较怯懦,或者说在夫家或父家已经被打压的失去自信心,只知道唯唯诺诺,一味顺从的女子呢?她们就算辛辛苦苦赚来了银钱,难道真的能自己保留着吗?”
“我为官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一个王姓女子绣艺高超,出去摆摊卖自己的纺织品,每个月能赚一笔不小的银钱。可是在父家的时候,她所赚的那些银钱全都被自己的父母把持着,一文都没有给她。甚至因为想持续不断的赚钱,硬生生把她留到了28岁才让她嫁人。把她嫁给别人的时候还收取了好大一笔彩礼,基本就等于卖身钱。”
“因为这件事儿夫家对她也不好。那王姓女子日夜不停的纺织,不仅要出去卖自己的丝织品,还要操持一家老小的生计。可她所赚来的那些银钱连一个子儿都保不住。甚至后来就算她生下来的儿女也在小小年纪就对她鄙夷不堪,动辄打骂。”
“我见到她的时候,那王姓女子才35岁,就已经老的像50多岁的人。像这样的人,难道你能说她没有一门谋生之技吗?不,那王姓女子的绣品极其出色,就算放到京城也算数得上名,好的,可她依旧把自己的日子过的那般凄惨。”
听了宋老先生讲的这个故事,所有人都忍不住沉默了。那是因为她们知道,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人存在。像这样的人他们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果连自己都没有想过为自己谋取相应的利益,这样的人势必是可悲的。
可只有宁宁一直皱着眉头,等宋老先生停下讲述之后,宁宁忍不住开口询问。
“所以先生您当初是怎么做的?”
“我……”
宋老先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哀痛。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每每想起此时,他心中依旧会觉得难受不已。
“我当时将她的丈夫一家人,包括那王姓女子的子女都叫到衙门,先是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发现他们根本没有悔悟的意思之后,将所有成年之人都重重打了三十板子。然后我想做主为那王姓女子和离。只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宋老先生忍不住想起了十年前那个中午,明明外面阳光正热烈灿烂,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凉的很。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王姓女子怨恨的表情和眼神。那怨恨并不是针对造成她不幸的家人,而是针对自己这个贸然出手,打破了她平静日子的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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