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安城连绵不绝的哭泣叫喊声中,宁宁被巫山抱在怀里,静悄悄的用那双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她短暂的人生中,已经见识过太多的苦难,这些苦难在她的人生里,势必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在宁宁被巫山带着往城里走的时候,路边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眼睛里那剧烈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眼睛跑出来。那是谁?那像个小仙童一样被珍惜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的小姑娘,与这个俨然成了人间炼狱的县城格格不入。
而且,这个小姑娘竟然可以走在大将军身后,她到底是谁?
算了,这不是最重要的,大将军是可以信任的人吗?他可以将县令大印给大将军吗?对方真的可以信任吗?就连身后的大黎百姓都会攻破他们的城门,抢走他们的粮食,侮辱无辜的姑娘!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能完全确认是不是好人。
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将军那一行人许久,李晟才悄悄的隐匿在黑暗之中。即使只有短短几天时间,李晟也已经学到了此前十几年人生都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经历虽然黑暗,但不得不说,也让李晟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成长起来。
大将军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亲兵们也跟着回头,却只看见了隐匿在黑暗中的房屋阴影,除此之外,就是几具死相凄惨的尸体。
“大将军?”
“……没什么,走吧。”
谢永钊意味不明的收回了视线,然后继续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最后一股抵抗的势力就聚集在那里,据说手里还有武器,远不是普通的流民可以掌控的。说起来,那些人的身份确实有点儿问题啊。
大部队在街道上行走的声音震耳欲聋,那整整齐齐的脚步声叫县衙里藏着的人脸色煞白。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此刻脸色惨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声音抖得都要散在风中了。
“大,大哥,大将军真的来了?就是那个北漠军的大将军?那,那咱们不会死吧?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害怕……”
“闭嘴!”
那个被称呼为大哥的男人一边紧紧地盯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往旁边走去,他在小心不让外面的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偏偏这个傻弟弟还在一边叫唤,要是把人给引过来,他绝对要揍死他!
被自己大哥吼了一阵,那个络腮胡子有些委屈的闭上了嘴。大哥怎么又凶自己?他明明都已经很听话了。
这时候,那个大哥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那哒哒哒的整齐脚步声震耳欲聋,叫他忍不住直冒冷汗。娘的,这次可真是吃了打亏了!明明只是拿钱办事儿,却卷进了一场连北漠军大将军都要亲自查看的祸事之中。他们明明只是些没什么本事的街头混子青皮啊!怎么就弄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而且之前跟他们联络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显然是要抛下他们自己跑。但是这可能吗?他们才不想做替罪羊!
就算要把他们当成替罪羊,也要看看他们愿意不愿意!
“砰!”
就在这个时候,县衙的大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轰鸣,是那些北漠军!
那些藏在县衙里的流民们这会儿抖若筛糠,几乎要窒息了。进来了!他们进来了!这些可都是北漠军!是抵挡了草原蛮族整整二十年都没让他们踏进大黎一步的常胜军啊!在大黎百姓心中,北漠军,尤其是北漠军大将军谢永钊,那可是所有大黎百姓最敬畏的人。尤其是在边疆附近的人们,谢永钊在他们心里就是最坚不可摧的那座山!
然而现在他们却站在了对立面。并且这场战斗,一边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流民团伙,一边是带领着众多将士的北漠军,形势根本就是一面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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