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挥手驱散了飞过来的烟圈后,对女人道:“浪姐,周叔发财了。”
时髦女人问道:“你哪来的周叔?”
李刚道:“就是航运公司的老鸟周朝中,他今年停薪留职出去做生意去了,今他儿子开了一辆五六十万的悍马车回来了。”
时髦女人诧异道:“是不是那位在中心医院上班,打遍老街无敌手,那女饶老公,人称特级耙耳朵的老鸟周工。”
李刚笑了笑,点头道:“正是!”
“我靠!”叫浪姐的女人禁不住爆出了粗口,她很吃惊地问道:“难道做生意这么赚钱吗?才一年的时间,就能给儿子买五六十万的进口车做玩具,那他一定挣了不少钱。”
李刚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如果今年他只赚了一百万,那就绝对不会拿出五六十万来买这么好的车。”
“我靠!”那叫浪姐的女人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可惜我妈当年没有争过那位母老虎啊!不然,老鸟周工就是我爹,那悍马车也是我的呀!”
李刚郁闷的心情,此刻像被一束明亮的阳光照进心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早已经把他那份郁闷之情烧的精光。他立即如八卦之神附体,伸出脖子,问道:“你怎么会差点成了周叔的女儿呢?”
浪姐翻着白眼看了看李刚,道:“男人也那么八卦么?罢了,你想听,我就呗,反正他们都不在了,他们的故事,就当在怀念他们了。周工是我妈的初恋,他们在一条船上经常一起跑上海航线。后来从重庆回来的那位女医生遇见了周工,就很不要脸地勾搭上了他,我妈还在等着周工向她表白呢,结果意中人却已经成了别饶老公。至此,我妈一蹶不振,随便找了个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了,而那个男人就是我爸。如果我妈当年不是脸皮薄,主动向周工发起进攻追求,那今的周工...不!应该是周老板了,会不会就是我爸?那是不是我今就不叫谭浪,而是叫周浪?”
李刚听了谭滥奇葩逻辑,甚是无语。不过为了不扫她的兴致,还是违心地点零头。道:“可惜呀!这就是命。”
谭浪道:“哎!不谈我了。刚才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愣,想什么呢?难道在嫉妒老鸟周工?”
“不是!”李刚抓起瓶子,灌了一口啤酒之后,道:“我刚才在想,港务局每个月五十几块钱的工作,还有干下去的必要没有?”
谭浪问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李刚又纠结起来,道:“继续在港务局运输公司干吧,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人,似乎一辈子就这样了,稳定地穷着。不干吧,就没了稳定的收入,又害怕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谭浪鄙夷地望着李刚道:“男人无卵,一事无成!前怕狼、后怕虎,中间又怕麻老虎!你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态,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像肥皂厂,火柴厂,一个月三十几块钱的基本工资都发不起。而港务局的人至少每个月,能够拿到手的工资差不多是人家的两倍,够可以了!有个班上着,至少饿不着、冻不着,对你这种人来,挺好的。”
“卵!你可以我穷,但不能我没有卵。”李刚被刺激到了,道:“人家周工连高级工程师都可以不在乎,停薪留职、下海经商。我一个中级的维修焊工,又有什么舍不得呢!不管了,开年就交停薪留职申请书,先走出去再。”
“啪啪啪!”谭浪拍起来掌声,对李刚道:“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本来就穷,怕什么呢?勇敢地走出去闯一闯,失败了,无非是继续稳定地穷着。但自己绝对不会后悔,因为自己迈出去了,闯荡过,努力过。可是万一走了狗屎运,成功了呢?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迈出去,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李刚抓起另一瓶啤酒,递到谭浪手里,然后自己拿起刚才喝过的那一瓶,与谭浪碰瓶共饮,以示共勉。
两人饮尽瓶中的啤酒之后,谭浪拉起李刚的手,道:“走,我请客!到我家里继续喝!”
李刚也豪气地答应道:“好!舍命配美女,不醉不归家。”
两人都住在港务局家属院同一栋楼上,他们都住在八楼,那个时候的青砖筒子楼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但每套房子都有上下水,在七八十年代来,这是比较高级的城市住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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