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惊讶地问道:“那不就是个玻璃球嘛,值啥钱?”
谭浪鄙夷地哼道:“你啥眼神呢!以现在的情况,周航的客厅摆一颗廉价的玻璃球,不觉得掉价吗?我仔细看了,就连底座都是非常值钱的翡翠赌石,你觉得他们会在上面放一颗玻璃球?”
“什么?”李刚登时双眼圆睁,用一种不可置信的惊骇表情,望着谭浪。问道:“你确定那是翡翠玉球?”
谭浪从脖子上掏出指头般大的一个黄翡玉佛,道:“这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翡翠玉佛,妈妈年轻的时候不敢佩戴,一直放在衣柜里的盒子里。我今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于是就找出来戴上了。没想到周叔家里人人都有比这个更好的玉石,真是气死了。”
李刚摩挲着谭浪脖子上的黄翡玉佛,道:“这摸起来的感觉就跟玻璃差不多嘛!只不过这块翡翠黄黄的,像黄蜡一样,没有周叔家的那块翡翠透明。”
谭浪道:“我们又不懂翡翠玉石,干脆明拿给周航看看,值不值钱。”
李刚道:“不管值不值钱,对于你来都没有意义。这是你外公留给你妈妈的礼物,现在又成了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你会舍得卖吗?”
谭浪紧紧握住翡翠玉佛道:“哪怕是穷死了,流落街头,也不会卖这块玉石!”
李刚安慰道:“这不就是答案了么,所以你还是好好保管起来吧。等将来我赚了大钱,就给你买新的,让你穿金戴玉意气风发地走在街上,很有面子的那种风光感觉,让别人去羡慕嫉妒恨吧。”
谭浪哈哈大笑道:“我才不会那么骚包呢,太丢人现眼了!我只想低调地带上一只绿油油的翡翠手镯而已,至于面子的事情,我才不在乎呢。”
李刚道:“我从周家的老房子那里得到了灵感,我决定不做布匹生意了。我要去大城市里手收破烂,收有价值的文物古董,旧书旧报旧房子。”
谭浪问道:“周航去把江东军区原来那块区域拿过来,你不做服装了,那原来的服装厂怎么办,你怎么给人家交代呢?”
李刚呵呵笑道:“我李刚不做服装厂,不是还有王刚、刘刚们愿意做吗?人家有气魄做那么大的投资,用得着你去担心人家吗?真是可笑。”
谭浪沉思了一会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地道呢?我们巴巴地去到周叔的乡下老家,你想开服装厂,求人家帮帮你。人家好像知道你去找他们借钱,为了不让你有心里压力,直接给你两万的信息费,解决了你的启动资金问题。你倒好,现在钱到手里后就变卦了!让人家怎么看你?今后还打不打交道?”
李刚道:“我知道这是他们想帮我,两万一千块钱,凭我们每月七十元的工资,需要三百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存起来。整整二十五年不吃不喝,做得到吗?我们不是神仙,当然做不到。而周叔只不过是与我们的父母曾经是同事而已,并不欠我们什么。所以这份人情我们一定要记着,将来脱贫了,一定要还回去。这几年,大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这样一比较,才知道周叔他对我们有多好。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用好这笔钱,把事业做起来,像周叔学习,做人做事要坦坦荡荡,认认真真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明早上我会去找周航,把我的想法对他明白。”
谭浪听了,眉眼露出赞赏的神情,夸赞道:“这还差不多,我们尽管年轻,但不能做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人要有基本的底线。来!为你的觉悟奖励你一个吻。”
李刚立即抱紧她,道:“一个哪够,要十个。”
很快,两人就在被子下面激烈地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