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璟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有办法消除浊气？”
姬谙肯定：“有，但不能在神界动手。我说过，不会做伤害帝君的事情，消除浊气动静不小危害也大，若在神界动手，天宫里那些神君都要给我陪葬，三位尊者怕是也不例外，还有帝君……”
若是当年巅峰时期的帝君，自保没有问题，现在这个绝对活不成。
再者……
神界到时候估计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个神界帝君，有什么用？
俢璟脸色大变，追问姬谙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没提起过这件事：“你不想死我能理解，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姬谙轻轻摇动头：“我决定将他还给神界起，就没想过继续活下去。当年在冥界，你们费尽力气施展法术，完成时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抓捕我，外面虽然有其他人团团围住，但我一个浊气化人，逃跑总是没问题吧？”
俢璟知道这话不假，抓抓头蹲在姬谙面前，问她：“那你为什么……”
姬谙扭头看向窗外的琉璃桥，说：“我就是想死在他手上，消灭了浊气化人，消除了浊气，这份功劳在手，世间再无人质疑他的能力和威严。”
当时没有料到，封印无法启动。
姬谙想过自绝，跟着又发现神界会受到波及，当时她提出离开神界自绝，有人会信吗？
俢璟烦躁的抓着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为了神界，把姬谙交出去，自绝的时候顺便收拾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好像是个没有任何坏处的方法。
可姬谙……
俢璟唰一下站起身来，严肃的警告姬谙：“我今天没来过，没听过你刚才说的那些，你的生死已经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不许对第二个人透露刚才的话。”
说完，迅速跑出了无垢楼。
姬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冷笑一声：“是不许对第三个人透露，绡芩，我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吧？”
身边的法阵会将所有对话原原本本传到下层的绡芩耳朵里，同时，也能听见她的怒吼声。
“明明有办法，为什么不一早说出来！”
“当年我说了，有人信吗？顶多是让我在这个无垢楼里自绝，到时候，你们神界还能找出一位神君来吗？”姬谙在乎的只有帝君离晖，当年想动手时已经来不及了，离晖实力大减无法自保。
“他实力大减是因为谁！”绡芩怒吼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是被一个不容于世的存在，为了你赔上我神界的帝君，永远是你对不起他！”
“是啊，是我对不起他，所以当年才会那么容易落入你的陷阱里。”姬谙冷笑，目光变的凛冽起来。
她们之间的对话这不是第一次，之前，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啊……
“告诉他，把消灭你的办法告诉他！”
“那也得等他来吧？你我又出不去，要不，让之前那位神君帮忙传个话？”
尤麒就来了那么一次，之后再没出现过。
绡芩现在能做的只有向姬谙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加重她的戾气，和怨恨。
“要不是你自愿被关在这里，浊气化人早就离开神界了吧？自己出去，离开神界，然后消灭自己！”
姬谙移眸看向法阵所在，绡芩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她人，也看不见她此时脸上的阴狠的表情：“你们替我决定了太多次，这次，我要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