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老夫只一道残魂,玄武小儿,你也不配!”
一残道长如此轻慢的语调,晋元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他和仅剩的十多人只得踉跄退去。
那两股肆意澎湃的压力已溢散到整个大厅,近处筑基境的修者没人扛得住,所有人都退到了大厅另一端,足足离开主台七八十米远。
“哼,二十年前,那只是你投机取巧而已,最多就是一场平局。若非看在座几位同道份上,我简直就想立刻替你师父敲打一下你这狂徒!”
玄武道长是相当的气定神闲,其余高修神色皆变,一两人已慢慢踱出主台,他们也不想参与这两个顶级修者之间的恩怨搏杀,一不留神便可能成了牺牲品。
“恐怕你等小子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老夫活到今天倒还不知道什么才算张狂两个字!我张狂吗?哈哈哈!!”
“什么还需看在座的份上,可笑至极,他们几个对我很重要么?哈哈哈!!!”
一残道长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晋元更是完全合不上嘴,这道长未免太狂,连其他九位高修都没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还公开说,这不刺激人吗?大家都是场面上的大人物,被这么一说谁都得罪了。
一场九对一的江湖梁子结下了,搞不好就是九对一的大乱斗!
果然,那位大和尚率先起身,这位也是好事之人,晋元暗暗祷告他或能平息事端。
“一残道长,我等也是江湖上行走多年之人,从来未曾与人结下什么仇怨,也并不想卷入任何私人纷争,你和玄武之争,至少于我是无关的。虽然当年我也在场,在座的也许都在场,对于那次比斗,我没什么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罢了!希望你和玄武道长今天可以相安无事,也算是达成我们此番前来的主旨。实话说吧,一残道长您一向是以率性而为著称,这点在我们这样的小圈子中可谓人尽皆知,只不过呢,嗯,我觉得今天一残道长您有些过了,望好自为之!”
晋元心道这和尚不是来劝架的。
“笑话,既然你知道老夫的脾性,又废话这么许多做什么?干脆就和什么玄武,或者更干脆点和其他人一起放马过来便是,老夫一并笑纳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残,你今天是疯了不成?你也未免太过嚣张了吧?”一位形同乞丐的老者拍案起身,一张扭曲的脸上两眼灼烧愤怒。
五六人已走到玄武道长那边,唯有女修和几个高修还在原位踟蹰不定。
“哈哈,灵月子,你若想到对面也尽管去,不然就到大厅去吧,帮老夫看着那黄毛小子便好,我可不想宝贝徒儿受了什么惊吓。”
被称作灵月子的女修闻听此言立刻转下主台,向晋元快步走来。
“咔啦!”
主台的长桌轰然垮塌,它再也承载不住两股强力的对撞挤压已成齑粉。
“啊!!”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晋元知道大战已拉开序幕,灵月子抓住他的瞬间立时有股温暖力量加持住晋元,这让他心安许多。
“一残老儿,你今天未免太过霸道了吧?这里的每个修者都是秉承清静无为之道来此一聚,你却要如此任性妄为是何道理?”一位三十多岁修者的斥责引得众修纷纷点头称许。
唉,一残道长已成众矢之的,晋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一残道长冷哼道,“哼,觅一修者,老道今个心情本就不爽加上天气转凉,就想有场大战来暖暖身,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里啰嗦像个娘们似的?要耍?就来下场比划比划!”
觅一修者愈加恼怒,五官纠结,须发皆竖。
“跟这狂人有何谈的,他想一对多那就成全他好了!一残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这天堡便是我们赠与你的一座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