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今下班晚了三个时。
谢商开车去接她,路上两人都没话。谢商没有解释为什么昨晚彻夜未归,温长龄也没有问。
到荷塘街已经般多了,谢商停好车,没有下车。
“为什么今这么晚?”
温长龄看上去精神不振,解释:“晏丛状态不太好。”
晏丛,又是晏丛。
克制了太久的情绪没有得到抒发,晏丛两个字像一把火,一下点着了。
“温长龄,”谢商连名带姓,语气很重,“我才是你男朋友。”
温长龄神色疲惫:“你连这个都要介意吗?”晏丛没有多少了。
“我介意。”
此时的谢商,身上的攻击性很强。
温长龄今真的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从包里找出钥匙,开门。钥匙几次都没对准锁孔,这让很她烦躁。
谢商过来,接过她的钥匙,帮她打开门。
“对不起。”
温长龄喜欢乖的。
他握住温长龄的手,主动低下头:“不该对你乱发脾气,对不起。”
温长龄叹气,抱住谢商。有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星星。”
她安抚地拍了拍谢商的后背。
谢商敛着眸,把野兽关回笼子里。
次日,晚上。
谢商来了谷易欢的酒吧,要了瓶酒。这地方够吵,适合什么都不想。
谷易欢把贺冬洲拉到一边:“四哥怎么了?”
贺冬洲往卡座那边看了一眼:“可能温姐又给他苦头吃了。”
“温长龄怎么回事啊,捡了金子还不珍惜。”
谷易欢以前加过宋三方某一任女友的好友,宋三方那个女友,恨不得晒男朋友,晒男朋友买的包,晒男朋友买的口红,晒和男朋友牵手、吃饭,真是恨不得二十四时都直播出来,恨不得街上的狗都知道她有个英俊多金的男朋友。
再看看温长龄,不融入四哥的朋友圈,不黏四哥,没电话,没短信,四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哄都不哄一句。
谷易欢有好大的意见:“宋三方不是不男饶爱是递减,女饶爱才是递增吗?怎么到了四哥这里反过来了。”
谁都看得出来,谢商越陷越深。温长龄呢,八风不动,油盐不进。
谷易欢看不得自己兄弟吃这种苦,很损地问贺冬洲:“你那有认识的、还不错的对象吗?给四哥介绍介绍。”
“这么多年,你见他跟哪个女生多过一句吗?”
也就温长龄了。
因为谢清泽的关系,从谢商十九岁起,温长龄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绕不开的魔障。
十点多的时候,温长龄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她听得出来那边很吵。
谢商:“在酒吧。”
“喝酒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谢商的声音很低,有点沙哑:“要晚一点。”
“那你喝吧。”
电话挂了。
谢商酒量不行,没喝多少,就有点微醺。
谷易欢叫上他乐队的人一起,过去:“四哥,我们来玩游戏吧。”
酒后的谢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好啊。”
*****
温长龄借了陶姐的车。
陶姐有点担心,敲了敲车窗,窗子降下来,陶姐问温长龄:“这么晚你开车去哪?”
“我去接谢商,他喝了酒,开不了车。”
温长龄车技不好,陶姐是知道的。
“你一个人开得过去吗?”
温长龄其实也没底:“应该可以。”
“那你开慢点。”
“好。”
温长龄出发了,脖子前倾的姿势像一只旱獭。
她开得很慢,非常得慢,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开到酒吧,刚到门口,停下来,找停车的地方。
酒吧的保安过来,表情很凶:“这里不准停车。”
“哦,对不起啊。”
温长龄又开走,一边开,一边找停车位。
那种只剩中间的车位温长龄不敢停,怕刮蹭。她绕了很大一圈,终于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车位。
她停好车,走了有将近十多分钟,才到谷易欢的酒吧门口,虽然已经很晚,但里面依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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