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容看着婆母那一脸的紧张局促和不知所措,想了想,便抬手挽上婆母的手臂,在对方浑身僵硬之前,温婉笑道:“婆母,咱们都不依着以往的习惯您看可好?”
说着,将人挽去桌边,翻手,扶住其双臂,轻轻按坐下。
再道:“修远他已是朝廷命官,按照规制,您现在也是六品夫人。儿媳觉得,咱们叶府既已是官宦之家,不说要把礼数规矩学得有多好,但至少也不能给修远丢了人去不是?”
叶母不懂这些,但她听明白了最后那句话。
抓紧袖口,咬咬牙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用力点头道:“你教,我学。我们全家都学!”
张婉容笑着应“是”。
遂也坐去侧旁,开始跟婆母、大嫂及小妹,细细碎碎地说着什么叫后宅外交。
男子在外打拼,女子不仅仅是要操持好家务,还得少作妖、少生事,还要注意和夫君同僚或者上司的夫人打好交道。礼数,就是顶顶重要的。
叶风其实并没有苛责家人这些。
以他豁达的心性来说,家人过得自在舒坦就行。
没道理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临老到该享福的时候还去被迫学习和改变什么。
有些人,连自己的一点儿坏习惯都改不了,偏偏想要求父母改变习惯、改变性格之类的。也不想想,你才十几年,他们都几十年了。
叶风想的就是:大不了不让家人们和权贵们接触,有什么事自己扛。
前世,他是孤儿,这世,他很珍惜,就愿他们更自在些。
此时他坐在回家的马车内,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还想着要不要先去张府跟张简细细探讨一下那两桩悬案。
这是他必须要打好的两仗,越细才能越有把握。何况,叶风始终记得:自己要以破案为本。
忽听道旁有人声喧哗。
他掀开车窗帘,向外看去。
就见一个明显是纨绔的少爷,带着几个随从,正在调戏一个农村姑娘。
那姑娘穿着白底淡蓝的碎花袄裙,长得珠圆玉润。可能那袄裙是前头姐姐或者母亲留下来的旧衣,显得不太合身,将身形勒得极致凹凸。
被调戏了,慌乱躲避间,那对玉兔波动晃荡得很厉害。
看得那少爷嘴角边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抬手一抓,姑娘一躲,被抓住了衣领一角。
“哧啦。”
扯开一道口,半个白玉似的鼓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街上看到这一幕的男子们,脚下都不会动了,眼神也呆滞了。
姑娘羞愤欲死,双手捂着脸,没头没脑地就朝着这边瞎跑过来。
那半遮半掩的“大馒头”,白得耀眼,更显勾人。
叶风的马车是避不开了。
他眼神一闪,就对“车夫”霍刚道:“你去挡着。”
带叶风回京城的侍卫就是霍刚,一个冷冰冰、同样因为命令不得不跟着叶风的侍卫。
叶风倒要看看,那姑娘愿不愿意嫁给霍刚。
这摆明了就是个套儿。
衣服都穿不起的姑娘,还长得圆润白晳,双手也无茧柔嫩,十指的指甲还修剪得干净整齐。
这么明显的漏洞是想“白痴”谁呢?
若是那姑娘没往这边跑,那要钓的“鱼”就是那个纨绔少爷。
可往这边来了,叶风就毫不怀疑,自己就是对方眼里的那条“鱼”。
男女大防甚重,别说牵牵小手,就是和对方身体有接触,都容易被“讹”上。无论男女。
何况叶风还认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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