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勾唇,“那是自然。”
他的妻子,本来就很厉害,从来不是依附人的莬丝花,而是可以让自己依靠的避风港,必要时刻也可以变成食人花。
“外公,虽然……我有时候也没办法理解我父皇,可是我不得不为他说一句,我父皇他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这一次,只怕有我们都不能窥探的内情,他一向心思深。”
陆鼎叹气,“哼,但愿吧,希望这次能有个好点的理由,莫说什么被逼迫的。”
“至于东齐那里,程老将军以及干爹和三哥都是自家人,暂时不会引起什么骚动的。”
程老将军是苗玉妍的外公,怎么着都会顾忌着外孙女的情分。
傅家如今在朝中可是举足轻重啊,他们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已经让人不容小觑了。
在陆家待了一天,傅啾啾和唐羡是回了家的,傅六金和孟妍则留在了陆家,不然都走了,陆老爷子是要不高兴的。
唐羡问过了唐皓靖的课业后回到房中,傅啾啾慵懒的靠在那里,若有所思。
唐羡进门,她扫了一眼,“唐七哥哥,你说父皇这次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也没有猜到。”唐羡也想不通。
的确如外公所说,现在也没什么形势所迫了。
傅啾啾叹了口气,“可惜啊,现在没办法让动物朋友们帮忙了,不然也就不用这么猜来猜去的了,你相信父皇吗?”
“我……”唐羡勾唇,“相信,你呢?”
“我也相信,毕竟我眼中的父皇,从未对你有过半分算计。”傅啾啾认真地说道。
帝王心,海底针,他算计过很多人,却对唐羡从未有过。
但是这一次的事儿,着实让人猜不透原委。
“既然猜不透,那便不猜了,若是他不想让我当这个太子,我反而还觉得轻松,就带着你去桃花坞。”
“当真舍得这唾手可得的天下?”傅啾啾笑着问。
“天下又如何,在我眼里,你比天下更重要,何况现在不说天下太平,可也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倒也不是非我不可。”
翌日,御书房。
承德帝看着唐羡批阅过的奏折,太子监国自然可以看奏折了。
“老七,这次可怨我?”
“父皇不该问我,身为儿子,我没有资格怨。”唐羡如实说道。
他虽然接受过新的思想,可是他毕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从小也都是耳濡目染,他父亲的身边就从来不只一个女人。
“这么说,你还是怪朕了。”承德帝苦笑道。
唐羡没有否认,他不是替自己怨恨,一个太子之位,他真的不屑,只是替他母妃难过。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想问父皇,这么做,您想过在边关跟东齐铁骑周旋的将士们吗?”唐羡正视着承德帝的脸,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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