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竭尽全力。”傅啾啾深深吸了口气,她的腰间还系着上次赏赐的香囊,去赈灾的医女们都戴着,这是身份也是荣誉。
石冬儿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好香的香子兰味道,你可知道,医女们所收到的香囊,不仅香料名贵,普通管家的小姐也都拿不到。”
“民女不知,谢太子妃。”石冬儿又道。
傅啾啾笑了,“别急着谢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而且这香囊每个人的都是独一份的,你说怪不怪,前几日我在庸王妃的身上恰好闻到了香子兰的味道。”
石冬儿心都快跳出来了,“太子妃……民女产后的病症学的好,庸王妃叫民女去看过。”
“嗯,不错,我看你不只是产后的病症学得好,孕前的也学的不错。”
石冬儿眼前一黑,却没晕过去。
“石冬儿,你人聪明,学本事也用功,可惜你用错了地方,谋害皇家子嗣,你有几个脑袋?”
“太子妃……民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石冬儿知道自己打死了也不能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毕竟依照我厉朝律例,家中有作奸犯科者,家人是不可以科考的,我知道你家里有兄长和弟弟都在读书……”
石冬儿看了眼傅啾啾,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不知道是悔恨的还是吓的。
“太子妃,我……我没有。”
“我既然都找到你了,你说没有,我就信了?”傅啾啾嗤笑了一声。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这里清楚的很,也知道是庸王妃许了你什么。”
“太子妃……民女……也是逼不得已啊,求您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家里的哥哥和弟弟都是不知情况的啊,求您……求您了,您大恩大德,冬儿来世当牛做马。”
石冬儿不停的磕头,“民女就是乡下丫头,这上面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把我弄死,民女没的选择,太子妃,我不为自己辩解了,只求您不要发落我的家人。”
傅啾啾看着痛哭流涕的女孩,“其实,你有选择,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说是我这个受宠的太子妃大,还是庸王妃大?”
石冬儿瞪大了眼睛。
“你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所以,你说的那些,并不能让我同情你,何况,为医者,如果你这样的人多了,那试问这天下谁还敢去看病?”
石冬儿无话可说,最终只求傅啾啾放过她的家人。
傅啾啾看了她一眼,“你今日来过我府上,我不想有人说你的死跟我有关。”
“是,民女知道,求太子妃,让我去看看我的家人。”
傅啾啾点头,“可以。”
石冬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太子府。
念夏却有些不放心,“太子妃,您不怕她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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