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身无军职,你如何能号令此地全营大摆酒宴?”
夏侯恭提出问题,倒不是说怕了明鸿,主要是沈万军曾多次提醒过沈家军将士,遇事不要一股脑的埋头猛冲,得多动动脑子,尤其是有人把脖子伸长了让你砍,那你也得想办法先把理占住,这样事后牵连到什么责任,老子才能理直气壮的帮你们擦屁股。
这一点,夏侯恭就执行的很好。
而他的这一句疑问,放在明鸿、郑煜等人眼里就变了味道。
他们以为,明鸿把所谓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以后,夏侯恭碍于前者是沣王左右大红人的身份,就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嚣张了。
如此提问,无非就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太深,得想办法找台阶爬上来。
可明鸿会给夏侯恭台阶么?
显然不会!
因为一旦明鸿在此基础上退让半步,就意味着得从沣王大营中选出一个替死鬼来,用性命铸就几级台阶给夏侯恭爬出深坑。
但随之而来的,就意味着沣王阵营一方到底还是怂了,最后沣王照样得丢面子。
王的面子,能随便丢?
本来沈万军这位晋王,就仗着有先帝那句“当为异姓王之首”,浑然不把其它八州的王爷放在眼里,甚至就连天子脚下的中州中王,沈万军在家里也是想骂就骂,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有人把话传到中王耳朵里。
沈万军的霸道无理,注定让他在大局上要跟八州八王站在对立面上,只不过区别就是有的矛盾大,有的矛盾小而已。
奈何明鸿想保沣王颜面、顺便保住还算懂事的郑煜及其一众手下,却偏偏有人自作聪明,削尖了脑袋伸长了脖子往前凑。
副将曹景,在正三品指挥使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太久太久了。
尽管他平日里表现的对郑煜十分忠心,也愿意在很多事情上充当狗腿子的角色,但实际上,他无比清楚一级之差,曾带给过他多少不甘和委屈。
就拿当年战乱时期,他们这一营在战场上殊死搏杀来说吧。
为了能战后能获得更多的封赏,每次打仗,曹景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搏军功。
反观始终比他高一点点的郑煜,却时常坐镇后方,以至于免了许多疾病伤痛。
结果每一场仗打赢了,郑煜都会在单独去找沣王“报账”的时候,故意淡化曹景的骁勇表现,话里话外尽是自己指挥的如何得当。
哪怕是曹景亲手砍下来的敌将人头,都能被郑煜说成是他带回来的。
所以从那时候起,曹景就一边假意给郑煜当狗,一边卧薪尝胆,等待一个翻身的大好时机。
如今时机到了,曹景当然要好生把握!
只要在明鸿面前表现好,能不能升为从二品武将,还不就是这位明管家在沣王耳边吹吹风的小事?
若功成,以后再跟夏侯恭对上,他曹景就不用再因为官低一级屁不敢放了!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曹景倏地大步上前,站到明鸿身边猛拍胸膛道:
“夏侯恭,你少在那给明管家挖坑,他不在军中任职,自然不会越权调动我营中将士,实话告诉你,召开酒宴的命令是我曹景下的,明管家带着沣王的好意,难得亲自来大营一次,我们设下酒宴招待,有何不妥?!”
经曹景这么一说,方才尚且残留一分醉意的明鸿,登时后背便激出一层冷汗!
好险!
要不是曹景及时出面接过话锋,一旦他咬住是自己下的命令,岂不是就给夏侯恭落下把柄了?
由此,明鸿看向曹景的眼神瞬间变了,曹景也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满意,不禁心中愈发洋洋自得。
这时夏侯恭又问。
“这酒宴招待还包括送两个女人来大营作陪?”
提到女人作陪,明鸿等人的脸色瞬间一变。
曹景眼神闪烁,随即强作镇定的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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