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那晚一样,沈嘉念周身被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好像陷进一团怎么也走不出的迷雾里。
意乱情迷,是这么用的吗?
可她根本不喜欢傅寄忱这个人,甚至是厌恶的,哪来的情呢?
一场心不甘情不愿的情事结束,沈嘉念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巨大的羞耻感包围上来,她简直想凿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手机闹铃响了,来自傅寄忱的手机,提醒他该起床收拾自己,出发去机场。
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吵闹的铃音,呼吸微乱地平躺在床上,长臂一伸,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想出国散心吗?我让人给你订票。”
时间应该来得及。
然而,被子里的人回他一句:“禽兽。”
完完全全骂人的词汇,傅寄忱听了也没发怒,还能笑得出来。
沈嘉念年纪轻道行浅,这样的话就让她涨红了脸,胸口憋着一股子怒火,想要冲着他发泄出来,想骂脏话。可她从来没骂过人,脑子里翻来倒去只有几个不痛不痒的词。
在这方面她根本不敌傅寄忱,既没有他脸皮厚,也没有他嘴巴利,到头来吃亏的是她自己,索性闭嘴。
她得留着精力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
傅寄忱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就挂了。
好在她每天在蔷薇庄园和公司往返,并没有多少时间流连室外。
下班前,沈嘉念去了一趟祝一澜的办公室,跟她打声招呼:“我去机场接忱总,得提前离开,剩下的工作我做完了晚点发你邮箱。”
没人知道沈嘉念这两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来公司,但有一点特别值得关注,那就是祝一澜对沈嘉念的态度。按说人家没请假直接玩消失,依着祝一澜一直以来公正严明的处事手段,该教训她几句,再给予相关惩罚以示警戒。可事实上,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
这是沈嘉念第一次在宜城过冬,与北城的干燥不同,宜城地处中原地带,准确来说更偏向南方一点。风裹着湿意吹来,直往骨头缝里钻。
“非常抱歉,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没来公司。”沈嘉念吸了吸气,平静开口,“过来是想问有什么我能做的。”
要知道,祝一澜作为老板身边的大红人,老板不在她最大,那些部门经理见了她都客客气气。连祝一澜都不敢轻易得罪沈嘉念,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祝秘?”见祝一澜愣神,沈嘉念语调迟疑着说,“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不会的我可以学。”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傅寄忱不得不起床,边接电话边拎起掉落在床边的女士睡衣,随手丢在沙发里。
沈嘉念在蔷薇庄园吃过早饭,上楼换了一身套装,外面裹着长款风衣,撑着伞走过很长一段路才打到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去东柯写字楼。
这样愉快的日子没过几天,沈嘉念接到了傅寄忱的电话。
所以她对傅寄忱的感觉有些矛盾,感激是真的,怨愤也是真的。
*
傅寄忱走了,宜城下了一场雨,气温低至几度。
祝一澜坐下来喝了口水,黑屏的电脑映出她的脸,复杂的神情一览无余。
“哦。”祝一澜稍稍回神,放下杯子,拿起桌上几个贴了各色标签的文件夹,“里面重要信息我提炼过一遍,你再过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全部整理到一个文档里打印出来,下午下班前交到我这里。能完成吗?”
倒是沈嘉念,主动去敲了祝一澜的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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