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穿着整套的白色运动服,戴着宽大的遮阳帽,盘腿坐在垫子上,一手撑着腮,扭着脖子看傅寄忱把钉子牢牢扎进草地里,然后撑起帐篷的支架。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运动衣和休闲裤,为了方便干活,外套脱了,仅穿着里面一件深灰色薄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来的小臂线条紧实流畅,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柏长夏席地而坐,戴着一次性手套,拿起炸鸡腿开吃,见沈嘉念把运动服外套的拉链敞开了,上下打量她的身材:“你是不是瘦了点?孕吐很严重吗?我有个亲戚,听说从孕初期一直吐到生孩子。每次想要孩子,我都被这个情况吓得歇了心思。”
“瘦了吗?”沈嘉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能是前段时间办丧事有点累,孕吐倒是没那么严重。这种事因人而异吧,体质不一样,孕反也不一样。”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婆婆……”
柏长夏瞄了一眼傅寄忱,没说出“去世了”三个字。
两个男人忙活完,也坐了过来,聊一些天南海北的话题,没局限于生意上的事。
沈嘉念吃了块披萨就饱了,靠在傅寄忱肩上闭上眼睛,听他们聊天,没有插话,她的脸颊、肩膀落了零星几点从枝叶缝隙中漏下来的阳光。
“困了?”傅寄忱垂眸看她,“要不去帐篷里躺会儿?我铺了一张充气垫,还带了毛毯过来。”
“不困。”沈嘉念弯了弯唇,“我只是觉得这样挺舒服的。”
凝视着她唇角的笑,傅寄忱觉得这一趟来对了,大自然的风景是会治愈心情的,清风、阳光、绿树都是良药。
“天,我是来野炊的,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柏长夏瞧着他俩黏糊得能拉丝了,立马不服输地抱住自己老公的胳膊,“谁没有似的,我也有。”
沈嘉念仰头笑,身子一下没稳住,往后栽倒,被傅寄忱及时搂住后腰捞回来,不然她准会躺下去。
傅寄忱轻声提醒:“小心点儿。”
沈嘉念本来没有秀恩爱的意思,被柏长夏这么一说,反倒起劲,指着玻璃餐盒跟傅寄忱撒娇:“我想吃猕猴桃。”
傅寄忱言听计从,倾身把装水果的餐盒端起来,一手捏着叉子,扎起一块猕猴桃喂给她:“还想吃什么?”
“唔……橙子。”
傅寄忱扎起一块橙子喂过去。
柏长夏见状,戏瘾上来了,不甘示弱道:“老公,我想吃饭团。”
祝启森搞不懂女人之间的攀比,但还是照做,拿起一个饭团,拆开包装给她。柏长夏撒娇:“你喂我。”
“这怎么喂?”祝启森看了眼快赶上他半个手掌大的饭团,“拿勺子挖一块?”
沈嘉念看着他们俩,差点笑呛到:“柏长夏,你有病,干嘛学我。”
柏长夏扮鬼脸:“谁学你了?”
两人对视不过两秒,谁都没忍住,笑喷了。柏长夏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抖着肩膀打了个哆嗦,嘴里说着“肉麻”,然后从祝启森手里拿走饭团,咬了一大口,眉毛皱起来:“怎么是金枪鱼的?”
“不是你买的吗?”祝启森说。
“哦,可能我没注意看。”柏长夏不爱吃金枪鱼,把咬了一口的饭团给老公,自己另拿了一个饭团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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