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寄忱第一次叫她嘉念,比起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口中的“嘉念”二字带给人更大的压迫力。
沈嘉念心惊的同时,感到些微疑惑。
什么痛恨落泪,她有哭过吗?
对了,那会儿在车里,傅寄忱捏着她的下颌问她怎么了,她当时眼睛里进了沙子很不舒服,揉了半天没弄出来,眼睛又酸又痛,流出了眼泪。
傅寄忱大概误会了,以为她是看到裴澈的照片落泪,才会阴阳怪气问她是痛恨还是难过……
沈嘉念不想解释,默默吃完碗里的面:“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她回房洗了澡,穿着柔软的睡衣躺进床里,最近总是感觉很累,她闭上眼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腰突然被人环住,一具身体的重量覆在她身上。
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沈嘉念睁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傅寄忱的声音从她肩窝里传出,模糊低淡,好似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可他分明清醒得很,不存在喝醉酒的情况。
胸膛贴着后背,他恨不得在她后颈咬上一口:“嘴硬的人没好下场。”
傅寄忱放下茶杯,撑着高尔夫球杆起身:“天气不错,打两局?”
傅寄忱低低地哼了一声,搂紧了她的腰,手臂宛如藤蔓紧紧缠绕,勒得她喘不上气,仿佛正在经历一种刑罚。
“跟我装傻?”
沈嘉念混沌的大脑有了清醒的意识,她知道柏长夏说的是什么了,手指摸了摸脖子。
傅寄忱一身白色运动装,戴着棒球帽和墨镜走近,坐在伞下喝茶。他长腿交叠,身子往后仰,靠着实木椅背,闲适悠哉。
这是送柏长夏离开宜城那一晚,她与傅寄忱在床上较量留下的痕迹,几天过去也没消。
没想到这么久了,两人还在一起,倒是稀奇了。
沈嘉念笑了,眼里隐有得意。
傅寄忱笑得意味不明,换了只手端茶杯。
*
今日晴空万里,无风,即便在冬季,也是适合户外运动的。
傅寄忱在家吃过早饭出门,应生意上合作伙伴的邀约,前往宜城郊区的高尔夫球场。
divcss="contentadv"陆彦之也在,傅寄忱到那儿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一局。
先前说让丢掉的那人尴尬地扯动嘴角。
众人才看到,岂止是脸上挂彩,他左手虎口处有一枚清晰的咬痕,整整齐齐的牙印,显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咬的。
*
连日忙碌,终于等来周末,可以休息两天。
他声音大,远处近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丢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过来看热闹。
不过给她点惩罚,她生受不住,反击起来简直跟庄园里那只有攻击性的黑猫一个样儿,不是抓就是咬。
“咳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破相了?”陆彦之啧啧两声,幸灾乐祸道,“这么完美一张脸毁了可不成。”
他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傅寄忱摘了墨镜,陆彦之看清他的脸,一口水全呛了出来。
沈嘉念很快领教了他这句话的厉害,原来累也分程度,她累得想死。
沈嘉念知道她想多了,但她不好解释其中细节,只说:“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没比我体面到哪里去。”
傅寄忱和陆彦之坐同一辆车,闲聊中提起北城,陆彦之说起一桩听闻:“北城裴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沈嘉念听得云里雾里。
柏长夏想说的话突然卡住了,视频画面清晰,她看到沈嘉念脖子上多了好几个明显的吻痕。
“什么毁了?”另一位年轻男人勾上陆彦之的肩,笑着问他。
沈嘉念窝在房间里睡觉,提前跟周容珍说过早上不吃饭,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后没立马起床,抱着被子在床上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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